命似地从床上喊起,囫囵扒了几口早饭,就被他老爹撵出府,帮姑娘物色酒坊去了。
跑了好几家,要么人家不愿意转让,要么规模太小,不符合姑娘的要求。
徐奎还以为今天怕是要完不成姑娘交代的任务了。
这时,巷尾走来一个戴着黑色斗篷的男人,声音清冷而又低沉:“是你想收购酒坊?”
“啊?不不不,是我主家。”
“随我来吧。”
“……”徐奎反应过来,“敢问壮士,您是哪家酒坊的?没准我知道。”
他前前后后打听了不少家,快把腿跑断了。
“鹤年堂。”
“啊?”徐奎傻眼。
鹤、鹤年堂?
那不是专门往京城送贡酒的酒坊吗?
从规模上来看,确实符合姑娘的要求。
但是,这是一家贡酒酒坊啊,岂会愿意易主?
然而,当他半信半疑地跟着斗篷男子上了巷口的马车,一路来到城东鹤年堂,看到酒坊主客气有加地呈上鹤年堂的地契、惊得下巴差点掉地上。
“等、等等,你们要、要价多少?”徐奎用仅剩的理智壮着胆问对方,太贵他可收购不起。
“普通酒坊一般转让价多少?”酒坊主捋着花白胡子笑眯眯地问。
徐奎:“……”
这是问他的吗?
他说一百两银子,难道也愿意成交?
清醒点!这可是贡酒酒坊诶!这么没排面的吗?
不想对方笑着说:“你不必有压力,洛城鹤年堂,往后都不需要再进献贡酒了,老夫也打算归隐故居,所以才转让。”
“哦——”原来如此!
徐奎长松了一口气。
既然不再是贡酒坊,那他就不客气了。
“一百两?”
“……这未免太少了点吧。”酒坊主说着,朝斗篷男子暗瞪了一眼。
徐奎一脸无辜:“……”这不是你让我开价的吗?
最后,五百两成交。
尽管超出普通小酒坊的收购价,但一想到对方曾经可是生产贡酒的名酒坊,徐奎就忍不住欢喜雀跃。
姑娘知道后想必会很开心吧?
瞧他运气多好,出门遇贵人,捡到个大便宜!
徐奎小心翼翼地把地契揣入怀中,欢天喜地地回府跟他爹报喜去了。
酒坊主把门一关,抬脚朝斗篷男子踹了过来。
“臭小子!害为师白白损失九千五百两银子不说,还搭送了一个人情。”
斗篷男子轻轻一旋身,躲开了他师父的连环腿。
酒坊主气得胡子乱翘:“人情就算了,你把银子还我!九千五百两,一两都不许少!”
“没钱。”
“没钱?你?糊弄谁呢!”
“真没钱。我现在就一卖身的穷光蛋。”
斗篷男子说完,轻轻一跃,从墙头跃了出去,转瞬消失在巷口。
“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