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言皱眉,“你到底要做什么?”
祸归抬头,一脸满意道“这样很不错,不过你的脚下不应该穿鞋。”
她蹲下身去,将赋言的鞋脱下扔在一边。
立起了一面等身高的水镜。
让赋言欣赏到了换装后的自己。
水镜里的他身着一身红衣,头上的红色冠冕像是身着了一身嫁衣。
衣长不露脚,完全看不出他没有穿鞋。
许是愤怒的原因,脸上的红晕像是画了腮红。
娇羞美好的样子,像是未出阁的少女。
祸归将星辰树放在他的手中,“你要是敢把它摔碎了,我现在就把你摔碎。”
赋言手中紧了紧。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把我打扮成这副样子,是想让我嫁给你吗?”说来真是讽刺。
祸归诧异,“你认为这是嫁衣?”
“难道不是吗?”
“呵,既然不喜欢,又怎么会嫁给你?就算是你倒贴我,我也不想要。”
祸归前脚踏步,“这一身是祭祀的礼服,红色的好看吧。”
她顺手牵着赋言,解除了他身上的定身符。
衣服的厚重,像是穿上了一身盔甲,动作稍微大点,都会累的喘气。
赋言无力攻击,只好随着祸归的脚步。
“你给我穿这个做什么?”
“让你感觉一下我对你的喜爱啊。”
赋言微愣,“你不是不喜欢我?”
“让你感受一下,我对于宠物的喜爱。”
“……”
祸归领他走到了山巅,赋言头上的东西沉重的使脖子酸痛。
祸归遥望着远方的绿林,有什么东西缓缓复苏。
她指着远处的地方,“看,那里多美啊。”
赋言实在是不能理解树林有什么好看,沉默不作声。
祸归却将目光看向了他,“怎么不说话,不好看么?”
赋言很诚实,“有什么好看的。”
“呵呵。”祸归笑了起来,“是啊,我也是这么说的,有什么好看的,一片绿色,那么的无趣。”
空气忽然安静,祸归将目光放在赋言身上,“你……这件衣服莫名的很合你身。”
赋言抬了抬手,没一两秒钟就放了下去。
因为实在是太重了。
祸归走到了赋言的身后,“你说你喜欢谁不好,偏偏这么作死,喜欢上了一个不能被喜欢的人。”
赋言正要回头,祸归却将手一伸。
赋言前倾。
前面正是悬崖。
赋言眼睛睁大,坠落感空袭而来。
祸归想着这样应该就算噩梦了,他是这么害怕,惊吓之中应该就会醒了。
却万万没想到赋言此时正想着,这样解脱也好,反正她也只当自己是个累赘,与其让她看到自己不顺心,还不如就这样。
赋言离地面越来越近,脸上神情越发安详。
穿着这么重的衣服,兴许落到地上会不痛。
这样的死法也蛮划算的。
即将来个粉身碎骨的时候,祸归突然出现在他的身下。
地面和赋言两者相撞,夹在中间的火锅一口血吐了出来。
这次绝对断了好几根!
这是什么猪队友?连这样都不醒!!!
本以为杀他父母,他会醒。却没想到他丝毫没有感觉,像知道这是假的一样。
本以为她拒绝了他的告白,他会醒。却没想到他也没有那么在意。
本以为为他换上女装羞辱他,他会醒。却没想到他有的只是些许的愤怒和羞涩,完全没有一种是可杀不可辱的精神。
本以为把他推下悬崖,他会醒。却没想到他想的居然是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