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还未映下檐影,秋风就已经将街巷灌满了冷意。
郦岚早早儿便从安府里头出来,把一应要用到的物件拿在手里,便往白府去了。
若是算起来,郦岚同21世纪的师父给人家看风水,已然是上个寒假的事,现下里也快有一年的时间未曾做过。
所幸此来白府不过是同白箬做一场戏给那即将不是府里头男主人的王大仁看,也是找个合适的法子将白箬自己已然知晓的实情散播给旁人听。
“仙长来了。”开门迎接的不是白箬,而是昨日来夜市寻到了郦岚的王大仁,“今日不巧,我家夫人有些事出去了,不过我在这里,倒是也不影响仙长为院子改风水。”
王大仁说话时目光游离,郦岚便知道这人是心里头有鬼,还未说什么,便听王大仁继续言道:“只是今日晚些时候我亦是要出去一趟,处理商号里的事情,恐怕还要仙长快些才是。”
眉目斜视,眼露凶光,一双手前前后后的摆动,郦岚知道,面前这人心虚到了极点。
可郦岚还真算不出来王大仁心虚的原因,家宅无事,女主人白箬更是健康的很——难不成这人自己做了什么自以为成了的坏事,实际上是叫人摆了一道?
“仙长,仙长?”见郦岚许久不回话,王大仁恐怕是担心前者又算出了什么,忙是催着郦岚进门去,“仙长有什么事,不妨近来再说罢!”
想要算计一个人是会露出马脚的,王大仁那些细微的动作便已经叫郦岚瞧了个正着儿,心里已然是警惕起来:“也好,那劳烦王大人前边带路就是。”
方才踏进院门,郦岚便感受到两束目光从门后直直的射向自己同王大仁这边,显然是有所图谋。
还没等到郦岚再有什么反应,当即便看见那王大仁勾了勾手指,那两束目光来源之处各出来一人,手提木棒,直往这边抡来。
大门已然被关的严严实实,算人不算己,郦岚自然也不会料到今天会有这么一劫。反倒是那王大仁,明明才是那今日里该不顺遂的。
前面那王大仁正得意,可还没发出响动便已经被砸晕在当场。倒是叫郦岚愣在原地,一时间也反应不过来这王大仁的血光之灾怎么能说来就来……
“仙长,我们家夫人说,您是个有真本事的。”手持棍棒的两侍卫把东西往地上一丢,一个把这王大仁往一边儿拖去走,免得碍事碍眼,这才重开了府门。另一个则是过来同郦岚说明白箬的意思。
“事权从急,今日清早便叫仙长受此惊吓,我们夫人很是抱歉。”
“如今没有了王大仁添乱,我们夫人确实有些事要拜托仙长帮忙的……还请仙长赏脸同小的去见夫人。”
正感叹白箬处事果决,郦岚听了这侍卫的话,怎可能不应?自然是欣然同这二人去正厅见了白箬。
郦岚方才踏进正厅门,着人上了茶,摆了座,白箬便唤众人下去,独留下前者同自己商谈。
虽说这些日子已然了解到这大郦不是什么忌讳陌生男女因事同处的地方,昨日又事见识了白箬的雷厉风行,毕竟一身男子打扮,该注意的,郦岚还是要小心谨慎些。
“仙长不必拘谨,我看是个姑娘家罢?”白箬一语道破,郦岚倒也不惊讶,旋即前者复又说道,“仙长无需讶然,我年轻时未免遇见那些没德行的闲人,亦是男装打扮出行的,自然是看得出来仙长是姑娘家。”
白箬经商,难免遇到那些看见姑娘家便走不动道,自以为凭借些银钱就能肆无忌惮的。就算是身份地位上,身为皇商的白家没什么好怕。可许多时候白箬也没那个心情同他们扯皮。
“那姓王的,仙长也见过了。”
“早些年我便发现他不专之事,本想着义诀便是,往后各不相干。”白箬举起茶杯示意郦岚以示敬意,“可我发现他竟是骗的人家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