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七年三月二十八日,这一天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日子,十万西辽骑兵突然出现在西夏边陲,这一天郭药师杀死燕山府宣抚使王安中,把燕山府交给金国。
燕山府丢失对朝廷来说是极大的打击,在京城掀起了轩然大波,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这个问题。
花费数百万贯赎回来的燕山府本来是为朝天充颜面的,宋徽宗是一个爱要面子的人,尽管燕山府是买回来的,他依旧加封童贯为广阳郡王,可是现在燕山府又落入金国之手,这让官家颜面尽失。
官家在这个时候,恨不得把童贯千刀万剐,可是杀来这个混蛋,燕山府也回不来呀!怎么办,不把燕山府要回来,怎么给天下一个交代,怎么给列祖列宗一个交待?
官家把战报重重地摔倒地上之后,气呼呼地说道“你们说应该怎么办,总不能让朕再次掏钱赎回来吧。”
蔡京,梁师成,白时中,范致虚,张邦昌,余琛,何獾,高琛,潘景,王时雍等重臣都不敢轻易发表意见,这些老狐狸的目光就盯在来太子,恽王身上,意思很明确,你们两个不是争斗很厉害么,现在才是最重要的时刻,谁拿出来的意见切实可行,谁就能够赢得圣心。
太子硬着头皮说道“父皇,这里面恐怕有什么误会。王安中这个蠢货擅自把张觉的脑袋砍掉送给金国使者,这就让郭药师有了兔死狐悲的危机感,所以才会干出来如此蠢事。”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朕问的是如何把燕山府拿回来,至于王安中的脑袋都被郭药师砍掉了,这个时候追究他的责任有什么意义。”不知道为什么,官家看太子越来越不满意,觉得自己立这个窝囊废为太子是不是做错来,这个懦弱无能的家伙将来能管理好这个国家么?
眼见被官家训斥了,太子知道自己拿不出来主意的话是不行的,万般无奈的情况下他小声地说道“我们可以排一重臣去燕山府宣旨,对于郭药师的罪行既往不咎,加封其为国公,出任燕山府宣抚使。毕竟所谓的把燕山府交给金国只是谣传,实际上金军并没有进入燕山府,无非是想敲诈勒索一番,毕竟我们和金国是有盟约的,他们不会擅自拿走燕山府的。”
太子侃侃而谈,而在座的这些老狐狸却觉得是一番废话。郭药师既然已经反叛,怎么会再次回归呢?况且郭药师已经把燕山府交给金国了,金军进不进城有什么区别。
官家没有怪罪太子的意思,毕竟在他看来太子也只有这点水平了,不管怎么样都变不出花样来。
“恽王,你想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官家看着恽王,希望这个三皇子能够有与众不同的见解。
恽王还真得有主意,这个家伙信心十足地说道“儿臣以为有两个方案,第一个方案,那就是让童贯率领大军把燕山府收回来,毕竟郭药师是叛军成不了气候,只要大宋禁军一到,燕山府的百姓就一定会打开城门,迎接王者之师。第二个方案就是排使者和金国交涉,让金国把燕山府转交给朝廷,毕竟我们之前有盟约,金国要把幽云十六州交给我们的。”
两个方案是否具有可执行性并不重要,关键是恽王说出来了,不像太子说的那么离谱。官家不置可否,他看了看太师蔡京,意思很明确,你这个老狐狸是不是应该说几句了。
太师之所以被称为老狐狸,又怎么会轻易上当呢?蔡京干脆装糊涂,这个老家伙一闭眼竟然睡着了,毕竟也八十岁来,装糊涂,也没有人说什么,官家也不好意思逼他,于是就把目光盯在了白时中身上。
白时中可不敢装睡着,这个家伙知道这个时候,赞成谁的意见,就是在那边站队,两边都不站队的话,那就预示着两边都得罪了。现在是进退两难,可是官家问出来来,也不能装糊涂,于是他硬着头皮说道“太子的方案可行,毕竟兔死狐悲的事情也可以理解,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