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去看望张纯孝的话,这个知府就当到头了。这就是大宋官场游戏规则,不管是谁都必须遵守,因为谁都不喜欢不服从管教,不尊重上级的下属。
王禀一见要坏事,急忙压低声音说道“大人,下官已经备下酒宴,我们进城之后,我先向您禀报好么?”
“禀报,不用了,本官还没有上任,现在广阳郡王依旧是河东路宣抚使,这个时候,禀报就不好了吧。”
“广阳郡王?”王禀轻轻地哼了一声,他很无奈地说道“广阳郡王昨天就出走了,他是被吓走的。”
“吓走的,怎么回事?”
“启禀大人,前几天金国来特使,要求广阳郡王割让河东路,河北路的城池给金国。”说到这里,王禀稳定了一下情绪说道“广阳郡王找张知府和下官商议此事,当时张知府义愤填膺地说道“金人背盟,大王应号令天下兵马全力抵抗,现在弃之而去,是把河东丢给敌人啊。河东一入敌手,河北怎么办?”当时问的广阳郡王哑口无言。”
“哦,想不到张纯孝还真有文人气节,对了当时童枢密使怎么说的,等进城之后,你原封不动地写出来,本官要上报朝廷。”刘正龙的语气之中充满了不屑的意思,很显然是瞧不起童贯。
王禀在这个时候,才算是明白,这次秦国公来太原是带有秘密任务的,看样子就是为了扳倒广阳郡王,这应该是官家的意思,既然这样他也就不打算遮掩什么了,于是就说道“当时广阳郡王脸上有点挂不住,他怒斥张知府道“我童贯受命为宣抚,不是来守疆土的。你定要留我,还设将帅有何用?”张孝纯拍着桌子叹道“郡王一生威望甚高,事到临头却畏缩恐惧,抱头鼠窜,有何面目再见天子呢?如果是秦国公在此,断不止于此。”
刘正龙指着王禀说道“最后一句是你加上去的,放心吧,本官没有那么鼠肚鸡肠,不会找张纯孝麻烦的。”
王禀总算松了一口气,他接着说道“两人吵了很久,最终童枢密使放弃了和金军妥协,他想要离开,而且我和张知府都劝说不住。最后张知府怒斥道“为国家重臣,不能以身排患难,一旦弃城而逃,将以何面目见天下乎。今后河东路就是军民全都战死,我张纯孝也不会离开太原。”当时,我也深受鼓舞,大声斥责道“我王禀就算是流进最后一滴血,也会力保太原不失守。”这之后,童枢密使带走了三万胜捷军,太原城现在守军不足两万,如果金军杀过来的话,守城还是很吃力的,不过,大人放心,就算是战死,我也会守住太原。”
刘正龙摆摆手说道“你有这份心很好,不过,守城不是光表觉心就可以的。一旦金军南下,即便受守住了太原府又有什么意义,要知道一旦周围的州县都被金军攻克了,那么太原就是一座孤城,沦陷只是时间问题。本官这次宣抚河东路,就是要整顿防务,确保河东路不失。”
霸气,天底下可能只有这个玉面战神才有这样的霸气,王禀一直在研究刘正龙麾下军队的战绩,最后得出来的结论是,即便是战神白起,兵仙韩信重生,也不过如此而已。他坚信,只要是刘正龙宣抚河东路,那就一定不惧怕金军。
太原城,这个自古以来的军事重镇,现在看起来有点寒酸,城墙甚至连京兆府高都没有,最多三丈,城墙周长只有十五里,都算不上大城,和其军事地位极其不相符。护城河也不过是两丈宽,深只有一丈,而且只有三尺多深的水。
刘正龙并没有立刻请太原城,而且策马环绕一周,王禀紧随其后。
“王统制,这护城河需要加宽到三四丈,深一定要到两丈以上,水深要超过一丈,你和张知府协商一下,抓紧落实。另外,明天让张纯孝来见我,如果还没有痊愈的话,就去京兆府静养吧。”
很显然这不是商量的语气,张纯孝如果再不拜会上官的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