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南的陶瓷作坊准备在村里招学徒了!
这个消息在第二天一早许大年再一次把人集合到村口开会时就传到了所有人的耳中。
陶瓷作坊不仅要招学徒,还要招二十个身强力壮的男子帮工,还要三名妇人去作坊做饭,一早上村里都在忙碌的争取这二十多个名额。
「虽然学徒的待遇极好,日后还有机会成为作坊的大师傅,但是你们要想清楚,日后村里的日子可是越过越好的,你们手里有钱也能把孩子送去学堂,若不是真的喜欢,千万不要勉强孩子,给孩子们自己选择的机会。」
许老爷子看了一眼一共有十多家人想把孩子送去作坊当学徒的,年纪都在八到十岁,其中还有范远桥的弟弟范远卓。
听到许老爷子的话,几家人也认认真真的温乐孩子的意见,只有范远卓第一个走到了许云南的面前。
「阿南哥,我很想跟你学做瓷器,就算日后有机会去学堂,我也不会后悔。」
小小年纪的范远卓一脸认真的看着许云南,看着面前这张小脸,许云南想着自己八岁时第一次在县城的瓷器铺子看到那些瓷器时,他的心仿佛也跟着那些瓷器飞走了。
后来他恳求着家里给他买了有关瓷器的书,并在十二岁那年提出不喜欢念书,更喜欢自己动手做瓷器的日子。
家里也对他失望过劝说过,最后还是尊重他的想法,幸亏二弟念书不错,小一辈也算是有人走上仕途的路。
家里现在有钱有人,他也能安安心心的做自己想做的事儿,看到范远卓,他突然像看到了那时候的自己。
「阿南哥相信你,以后你就跟着阿南哥行吗?」
许云南摸了摸范远卓的小脑袋,面前的小孩儿听到许云南的话也聪明当即跪下就叫师傅。
一旁的范远桥看着这一幕比他弟弟还开心,一脸的憨笑,转头却看到吴秀竹在看着他登时红了脸,吴秀竹忍不住笑出了声。
最终只有五个小孩子心甘情愿的去作坊当学徒,许云南让他们在家里待三天,三天后有人来接他们去作坊,下午就带着二十个帮工和三个做饭的妇人回了庄子。
县城。
许云锦今天一大早就来医学院了,昨天元轩给他说今日就会给她送人来,让她去医学院等着的。
刚上完课的许云锦正打算练会儿剑就听到了元宝的声音。
「县主,您快看看他是不是要死了?」
元宝背上背着一个胡子拉碴满身血迹的男人,看样子应该是鞭子抽打的,衣服都裂开了,元轩跟在后面手里还提溜着个包袱。
「这是?」许云锦十分好奇,这人谁啊?
「我给你找的人。」
元轩淡淡的回答道,许云锦让元宝将人送去客房的床上给他看伤,顺便让官东月端了盆热水过来。
「这人是隔壁府城一家染坊的大管事,名叫康廉,为人十分有手段,他是染坊老东家的义子,老东家去世后他的儿子接手了作坊,新东家便一直处处针对他。
康廉顾忌着老东家的恩情便一直忍让,那作坊许多生意都是他谈下来的,但他为人正直害得东家少赚了许多黑心钱,前段时间染坊起了火,东家便诬陷是他嫉恨没分到家产才纵火行凶。
康廉之前与我家传密信的布庄掌柜的有私交便给我来了信,我觉得此人可用,便让二叔跑了一趟将他救了回来。」
许云锦一边给康廉清理伤口,一边听元轩解释床上男人的身份,听完她也不得不唏嘘一声表示同情。
许云锦将他身上的鞭伤都上了药才让旁边的韩谦给人喂了水,之前与韩北签了契书后没几天她就知道了韩谦的身份,原来他还是韩家的旁
支呢。
不过韩谦的爷爷比较离经叛道,不爱经营生意反倒是想要学医,韩家人自是不愿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