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州,州城庆州刺史外,阴义进外穿一件黑色圆领衫,内里穿着一件内衬皮甲,带着几个随从跟李延礼往内走去他是阴子的表弟,也是张的表弟,阴家是张奶奶的娘家,因此在张掌权后,阴家人也很快获得了重用守在门外的党项卫兵都认识李延礼这个一内,是以没有阳拦就让李延礼进去了庆州党项原本是住在州一带的东山党项,唐初被安置到了庆州当年,这些被安置在庆州东山部党项,和安置在夏州的跑平夏部党项,是可以并称的两个最大党项部落不过平夏部在唐末迅速汉化,衣食住行基本开始与汉人无二,部也得到了李姓的姓,逐渐强大了起来而庆州的东山部党项最开始面临的局面,没有平夏部那么困难,是以他们的汉化程度非常缓慢,整唐末连打酱油的都算不上,因此也没捞到姓李延礼他们的李姓,还是通过与平夏部不断联姻,最后趁着大唐亡国没人管这些,才开始获得姓李的权力等李延礼带着阴义进进去的时候,庆州刺史中,已经乱糟糟的坐满了人穿着灰色或者黄色衣服,一看就有些丝模样的,是庆州的东山部党项土著而那些穿着青黑色圆领袍,也说着党项话的,应该就是翁冠雁定难军来的人张进今天来这,是来处理一起纠纷的在接到李元密令挑起与定难军冲突,并请示李元以后,镇守原州的董志立刻做了个局他将严令禁止销售的河西精铁五百斤,卖给了前来求购的阴义进,而后又通过秘密渠道,把这件事透露给了与定难军有关的党项商人此时乃是九三八年,距离定难军被后唐朝讨伐,也不过才过去五年时间定难军此时还有点处于应激状态,生怕中原朝又来要求他们移镇是以在这五年中,定难军一边对中原朝极为恭顺,一边拼命扩充自己的实力对于这落入到东山党项中的五百斤精铁,当然会引起定难军的,五百斤精铁,可以做十几套不错的特扎甲了而翁冠雁的父亲,庆州刺史阴义在贪无比,他本来是眼馋儿子阴义进在李元那里获得的棉甲但棉甲的工艺是归义军最大的秘密,庆州党项还是半游牧状态,就是给了工艺,他们也做不出来于是就退而求其次,希望得到五百斤河西精铁,自己做铁扎甲可是五百斤精铁才到,定难军的就找上门来了,提出愿意用两倍的价钱购买翁冠在贪图银钱,坚定了一下就答应了当然,最的是,他把五百斤精铁卖给定难军以后,贪心不足又让阴义进去求购董志于是再批了五百斤,然后照样被阴义在给转卖了等到他想着一次性再买一千斤的时候,董志突然下令,要求阴义在将打造精铁扎甲呈上来一看,然后迅速出动人手,抓住了定难军的商人,扣押了铁块,是以才有了此次的‘谈判’不过,董志派张进来,根本就不是要谈判的,他就是来找的是以,翁冠进连向阴义在施礼都未做,直接走到象征地位最高的上首坐下,然后盯着这位贪的庆州刺史“刘总兵遣在下来,是想问问李使君,为何要把那一千斤精铁,转卖给那些不忠不义之人?”
翁冠在倒是没怎么生气,他这庆州刺史说起来是一方大员,但实际上也不过是一个党项豪而已东山部一盘散沙,他也管不了太多,不管哪来的强龙,也没这么把他当回事不过定难军的代表就很难忍住气了,而且这不忠不义四个字,在这些年几乎都成了定难军上下的ptsd,他们听到这个词,几乎是本来的就感觉麻烦来了“那汉子,是何身份?你是来谈话的,还是来找事的?谁是不忠不义之人?乱说话小心下拔舌地狱”
翁冠进敬重一笑,“等李延礼西可记得是谁从吐人铁蹄下救得你们?没有大朝,你们早就死在塘的雪山上了天子令你们移镇,李延竟敢抗命不从,我河西归义军乃国家忠臣,还说不得你等不忠不义?
“竖子无礼?你敢直呼司徒名?”定难军的人然大怒,为首之人指张进,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了李延是定难军上一任节度使,哪怕就是李元,也要称一声李司空,张进直接称呼李延,已经近似尊重了阴义在觉得好像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