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看看。”令狐幽看完并不生气,反而笑出了声,很开心的样子。
陈芮以为有什么好事,谁知大眼一瞧竟是脏话连篇,一时语塞,半天憋出一句:“这……”
“桀骜俏皮,煞是可爱。”令狐幽评价道。
陈芮无语。
这封回信在别人眼中是无礼的羞辱,但在令狐幽这里却像是无上的激励,自从看了这信,他给蜀禾写诗送画就更加勤快了。而蜀禾发现宣泄口后也乐意给他回信,准确地把握住每一回的交流,用词一次比一次粗鄙下流,脏话一次比一次丰富多彩,几乎是妙语连珠、巧舌如簧。后来她干脆不去看令狐幽那些肉麻的诗词,直挥毫泼墨对他一通人身攻击加美丽问候。
这样别样的交流一直持续到蜀禾出嫁的前三天,回完了令狐幽的最后一封信,她爽快地呼出一口气瘫在椅子上伸起了懒腰。
说起来,自从自杀未遂后,蜀禾的心情更加低落,身体也一直好不起来,心理和身体的双重折磨让她不堪重负,几乎卧床不起。直到后来她开始写信谩骂令狐幽,精神状态突然开始出现好转,紧跟着身体也慢慢恢复过来,临出嫁时,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这一天终究是要来的。”蜀禾望着窗外火红的日暮,突然伤感道。
魔帝嫁女,妖皇娶妻,在三界不是小事。魔帝为她举办了魔族有史以来最豪华的送亲礼仪;妖族那边也不落后,早早地便准备好了盛大的仪仗准备迎亲;天庭那边虽平白吃了亏,但在送亲当天也送来了贺帖。似乎所有人都是开心的高兴的——除了新娘子。
妖族色尚黄,以金色为尊,因此蜀禾的嫁衣同体用金线在上等的料子上绣成,又配以璀璨夺目的金饰,整个头饰重达数斤,压得她头疼。
如此奢侈的嫁衣与阵仗,在三界都是独一份的。但美中不足的是新娘子始终不肯露出笑意,使这场婚礼看起来仿佛是她的丧礼。
奕青和白隐早早进宫陪她梳妆,侍从们说了不知多少喜庆的话,整个宫内的气氛也相当欢乐,蜀禾在这样的情况下才勉强挤出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