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居然是天花!”
“他不是肚子疼?怎么变成了天花!”
“我的天,这玩意可是会传染的,我小时候还没得过啊!可别传给我啊!”
“天啦……”
一听是天花,围观的路人纷纷吓得后退,一个个满脸恐慌和嫌弃,天花他们都知道,很多人小时候也都得过, 因为会传染,所以人们都很害怕,天花的死亡率不算高,但是在这个医疗落后的古代,天花对他们来说也是能致命的。
虽然小时候得过天花的人基本不会再次被感染,但得天花的过程十分难熬,一开始发高热, 全身起红色丘疹,继而变成疱疹,最后成脓疱,十天左右结痂,痂脱后留有疤痕,这个过程伴随着巨痒,很多人忍受不住那股痒意,总是挠的皮开肉绽,脓包愈合又被挠开,这个过程反反复复,又痛又痒。
“这孩子得了天花,又犯胃病,显然已经是强弩之未,要是再不治疗,只怕熬不过今天, 你们先别吵了, 先救人要紧。”江艳翻着商城的药品, 她不会看病开药,但是商城有不少特效药,别的不说, 先给这孩子来一个特效止疼药才是真的,不要等不到治病就疼死了。
扑向老头的夫人跌坐在地上,哭的越发嚎啕,那被几人围着的男人也面色沉重,两人眼中都是绝望,他们已经这一路为了给孩子治病,已经是倾家荡产,兜里都翻干净了,甚至随行带的行李都卖了个七七八八,说是砸锅卖跌都不为过,现在回春堂就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了,可是……
围观的人走站远了好些,甚至开始骂骂咧咧说起了这一家三口,怪他们染了病不找个地方躲着,还跑到这大街上来,是存了歹心要传染给别人的,那些没得过天花的路人,深怕自己已经被传染了,嘴上骂的更是难听。
“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儿吧, 我知道你是好人!”
“我们不应该赖你,我们也是没办法了……求求你了……”
瘫在地上的夫人狼狈的爬到乔乐脚边,也不敢伸手去抓,匍匐在地上哭的断断续续,所有人都冷漠的拒绝他们,只有这个容貌昳丽的男人会对他们施于善心,可他们还不知道好歹的碰瓷耍赖,为了儿子的性命,她不得不再次苦苦哀求。
“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儿!这件事我们不对,只要你救救我儿,我什么都愿意做!”粗汉顾不上几个学徒的桎梏,膝盖一弯直接跪在了地上,“咚”的一声砸的地板闷响,黑糙的菱形脸隐忍克制,眼眶却蓄满了水波,高大的汉子此时已经无路可退,佝偻弯曲的跪拜在地上,卑微又可怜。
“那孩子看着都要没气了,还是赶紧找个地方埋了吧。”
“就是啊,天花哪有什么法子治,只能靠自己忍着,这孩子病的严重,那里挺得过去。”
“人家早上好心给他们开药,这夫妻两还倒打一把,上门碰瓷,搁我就是能救我都不愿意救。”
“还是离远点,万一传染了就不好了……”
远处的路人一人一句,说什么的都有,关心发善也好,冷嘲热讽也罢,嘈杂的声音连绵,七嘴八舌,端的是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大家都退远一些,尤其是小孩子,抵抗力弱,大哥,你背着你的孩子,跟我回后院隔间吧,先把孩子单独隔离起来,我再给他开些缓解疼痛的要,那胃病只能慢慢吊养着,腥辣刺激大忌,油腻过饱也是大忌。”乔乐急忙扶起来这对夫妻,又跑到孩子身边,对江艳点点头,才让孩子得父亲把孩子背起来。
“不行!乔乐,你不能让这孩子去后院!”坐诊的大夫老头又凑上来阻拦,这孩子看着就剩下最后一口气了,万一死在他们回春堂,那以后谁还敢上他这里看病!
“这孩子本就不是咱们回春堂的病人,他们不给一分钱,你送些药给他们已经是医者仁心,现在还要带回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