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吾皇圣安。”杨巧月行跪拜礼。

宣德帝并未让平身,就这么训话:“杨家女,朕待你杨家如何!”

“父亲在列朝堂,几位兄长皆受皇恩,陛下待杨家恩宠备至。”杨巧月违心说道。

心中暗讽,父亲本就是进士出身,要不是被贬,本就是太子师,一路升官也是因为治理地方过人,粮财双收。几位兄长就更提不上皇恩了,二哥三哥边境苦寒五年,屡立战功守护边城有功才是千户,四哥入水师同样与皇帝老儿无关,只有五哥的武状元算是真正受皇恩,但因为衣衣的关系也去了木山关,前段时间还救了皇上,解了谋逆之危。

宣德帝却从未这么想过,他听杨巧月这么说还觉得这用词轻了,冷哼一声:“既然如此,朕倒想听听你们如何报皇恩的,朕近来圣体欠安,多亏了花才人的灵方,如今缺少一味药,是你从中作梗,究竟有何图谋!”

杨巧月面色平淡,并未在意宣德帝的愤怒,他此刻就像一只牙齿掉光的老虎,只剩下张牙舞抓。

“陛下觉得区区小女有何图谋?”杨巧月语气同样不爽。

“真当朕不临朝,圣体欠安就不知老二的心思吗!他和杨家沆瀣一气,不就是想走出最后一步的阴谋,你只是听命行事罢了!朕所言可有错!”宣德帝说得信誓旦旦。

杨巧月愣了一瞬,皇帝老儿怎么想她无所谓,可她从来没想过他是这么想楚叶晨的。

内心冷笑,替那个为他奔命的男人感到不值。

要不是因为楚叶晨楚玄颜他们的关系,她才不会管皇帝老儿的死活,吃死他算了。

宣德帝见杨巧月没有说话,“被朕言中,无话可说了?”

花鹫在一旁看着情势往喜人的方向发展,没想到宣德帝心中是这么想楚叶晨的。

“若他至始至终想走出这一步,京师府危机之时他大可让谋逆之师冲上秦山,待皇上意外之后,他再镇压谋逆,以勤王之师击溃三皇子的人马,那时一切不是顺理成章?何须如今多此一举!”

杨巧月跪在大殿,声音掷地有声,宣德帝愣住,他并未想过这一层。

“南边境之危,他领兵守成,军姿沉江,差点身死。关山卫亲率骑兵,断达旦军二十万粮草,解了危机。前不久,辽东危机,也是这个皇上认为诡计多端的儿子夺回粮草,查处通敌的内贼,解了边关祸乱。如今倒是成了他想走出这一步,不知此刻还在为父为朝廷奔命的他作何感想。”

宣德帝的声音弱了许多:“朕从未指责过晨儿,只是在说你的问题!休要扯上晨儿,撇开话题。”

杨巧月觉得宣德帝怕是“老年痴呆”了,明明就是他先说的是这一切是楚叶晨往前一步的阴谋,现在又说未指责不要扯上他。

花鹫见杨巧月辞色锋利,宣德帝的态度竟然有所和缓,立即打岔:“杨大姑娘还是好好说说米囊花的事,到底有什么预谋,宫里是不是还有你的眼线,连太医院也都一点没剩,京师,周遭都没了。明显是有预谋,有组织的针对圣上而来,其心可诛!”

“其心可诛这几个字从才人口中说出来小女怎么觉得那么讽刺呢?”杨巧月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