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青萝鼓起勇气睁开了眼睛,眼神坚定。
窦漪房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你就更应该离开春艳阁了,不要让自己留下遗憾。”
最后一句话仿佛一阵春风吹进了青萝的心房里,温暖了心房,融化了冰雪,化作泪水溢出眼眶。
“主子……”她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窦漪房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珠,说笑道:“男人可不喜欢爱哭鼻子的女子。”
青萝真把她的话当真了,抹了抹眼眶,把泪水收住了。
“我还是要嘱咐你一些事情。”窦漪房又严肃起来,“到了外面,千万要小心行事。你和魏塍也要注意保持距离,不要让他人知道你们的关系。”
“只要能每天见到他,青萝就心满意足了……”青萝也知道她和魏塍不能走得太近。
“先别失望,你和魏塍还是有可能的,慕玉一定会有办法。”窦漪房的意思是希望蔚慕玉能在合适的时候向大王求情,成全他们两人。
“谢主子!”青萝感激地跪了下来,给窦漪房磕了一个头。
窦漪房连忙让她起来,笑言,“先别急着谢我,事情还没成呢。”
青萝露出微笑,真正快乐的笑。
菡萏和窦漪房吃过午饭后,便告辞离开春艳阁,返回蕙兰宫琉璃阁。
正要去找蔚慕玉时,她就看到了苏问汤。侍女蝶叶似乎刚刚向蔚慕玉通报过,这就请苏问汤进入房内。
菡萏不由心想:慕玉不舒服吗?正要也走进去时,遇见了从屋里出来的蝶叶。
“良人怎么了?”菡萏问。
“主子身子不适。”蝶叶说。
“好好的,怎么就不适了呢?”
菡萏只是有些担心,却遭到了蝶叶的冷眼,“你以前在别处侍奉都这么多话么?”她冷冷地说着,“这里是琉璃阁,注意你自己的身份。”
菡萏早已习惯了被人教训,而且蝶叶说得也没错,便没有同她争辩,退到一旁等候着。这时,她才感觉到琉璃阁的气氛很压抑,很冷。
内室里,苏问汤参见了蔚慕玉,蔚慕玉让他免礼平身,然后问道:“听闻先生明日就要离开王宫了?”
“草民已在宫里叨扰多日,是时候离开了……”
“这么快……”蔚慕玉轻声自语道。
苏问汤不得不快点离开,因为他不想卷入宫里的事端。昨天,陈王后就派人来请他,暗示他做假证,指明刘毅实在窦漪房去了流连池后身亡的。他不愿意,便换来了陈王后的威胁和警告。
“不知娘娘找草民来,所谓何事?”苏问汤问。
蔚慕玉犹犹豫豫,过了许久,方能说出心里的话,“先生,我的病还有补救之法吗?”
蔚慕玉问的,是不孕之症。她用既害怕又期盼的目光看着苏问汤。
苏问汤迟疑了一会儿方才说道:“娘娘所患之疾,并非一时而成。草民注意到,娘娘此疾至少在两年前已经埋下病根。而后,又因为娘娘长期使用了这种香料,使病体深入骨髓。草民才疏学浅,已无能为力。”
虽然蔚慕玉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她还是被吓得怔住了,脸色苍白。这一次,她是真的清楚了自己无法有属于自己的孩子。这对普通的一个女人来说,无疑是莫大的打击。对一个身在王宫的女人来说,打击更大。
苏问汤见蔚慕玉半晌无神,便作揖鞠了个躬,悄悄地退了出去。不一会儿,蝶叶走了进来,看到蔚慕玉神情恍惚,便沏了杯茶送上去。
“主子,请用茶……”
她本想借此机会体现出她的体贴,拉近和蔚慕玉的关系,可蔚慕玉却把手一甩,将茶杯从她手中打落。杯子落地,摔成了片,蝶叶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