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主子是不是有病啊?”
“我看是,而且病得不轻。”
屋里有五名宫女,她们围坐在火炉旁,吃着点心,说着别人的闲话。
当说到自己的主子时,个个口无遮拦,毫无顾忌,显然根本没把菡萏这个主子放在眼里。有些话,污秽得甚至不堪入耳。
窦漪房已经生气了,浮萍这个急性子一把推开了房门,寒风带着窦漪房的怒气涌进了房里。
众宫女一惊,齐齐看到门外。但她们一时之间不认识窦漪房,故而一惊之后也不惧怕,“你们是什么人?”
“窦良人驾到,还不迎接?”浮萍朗声说道。
窦良人……宫女们面面相觑,竟想不起来宫里还有一位窦良人。忽然终于有人想了起来,便慌忙下跪,“奴婢参见窦良人……”其他宫女见状,也都跪了下来。
窦漪房冷冷看着她们,问道:“你们主子呢?”
一宫女怯怯地说:“大概、大概在后院的亭子里。”
窦漪房转身离去,浮萍对众宫女道:“继续跪着,没主子的许可不许起来!”说完,也跟了上去。她所说的话,正是窦漪房所想的。
后院,凉亭里,菡萏侧坐在石凳上,倚着栏杆,出神地望着院落里的花圃。
窦漪房让淡荷她们驻足停步,自己走了上去。或许是她脚步太轻,菡萏毫无察觉有人走到了她身旁。
“菡萏……”窦漪房轻声唤道。
菡萏缓缓回过头,抬眼看着窦漪房,忽然间,这段时间积压在心里委屈瞬间化作泪水决堤而出。窦漪房看着心酸,像个母亲一样将她抱在怀里,任她哭泣。
哭过后,菡萏便将心事向窦漪房诉说出来,窦漪房听了,颇为同情和无奈。她有心帮助菡萏,但这回儿她真的是没有办法。
难道去劝说刘恒放过菡萏?如此只怕帮不上忙,还会给自己和菡萏带来麻烦。
菡萏也很清楚这一点,更加了解窦漪房会为她想尽办法,所以她劝窦漪房不要掺和她的事情。
但坐视不管可不是窦漪房的作风,“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不会鲁莽的……”她对菡萏说。
午膳就在菡萏这里用过,那些不管事的宫女们被窦漪房罚过一次,知道了厉害,便也乖乖听话了。和窦漪房、淡荷她们聊了一会儿之后,菡萏的心情也有了好转,并答应窦漪房会好好照顾自己。
窦漪房正要离去时,忽闻碧良人到来。
“来得正好!!”窦漪房说,她可不会让人随随便便欺负自己的姐妹。
碧宛来到大厅,便颐指气使地对宫女们说道:“你们的主子呢,怎么不见她出来迎接?”
宫女道:“主子身子不适,不能出迎,还望良人见谅。”
碧宛冷呵一声,“身子不适?前天还好好的,怎么就不适了呢?把她叫出来,本良人给她看看。”
宫女们未动,碧宛怒道:“怎么,本良人的话是耳旁风是不是?”
一宫女小声道:“良人,主子确实不舒服……”
“本良人既然来了,她就是用爬的也要给我出来!”
“什么人在此聒噪,像只乌鸦一样没玩没了的?”
窦漪房从里间走了出来,看到她,碧宛惊了一下,心里发虚了起来。因为在窦漪房身上吃过亏,所以碧宛对窦漪房无形中感到害怕。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窦良人呐。”她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窦漪房和她位分一般,她没有理由怕她。
“碧良人方才好生威风!”窦漪房语气里满满的讽刺。
“我只是让她来参见,难道不该吗?”
“的确应该,再怎么说你的位分也比她高,参见你是应该的。淡荷,去把张顺常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