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万全就命人扛来了梯子,问要把梯子放在那里。窦漪房走进了岑夫人房间,示意把梯子放在岑夫人悬梁的横梁下。
梯子架好后,窦漪房爬了上去。万全慌忙叫人把梯子扶稳,要是窦漪房摔下来,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窦漪房爬到了一半,又让人把一盏油灯拿给她。她接了油灯,继续往上爬,底下的万全和莒长欢都提醒她小心一点。
窦漪房的头刚刚探过横梁之上,就用油灯探照横梁的上端。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摸了摸横梁,然后手指相互之间搓了搓。
然而,她脸上露出了更加得意的笑容。
下了楼梯,窦漪房把油灯交给一名宫人,万全就问她发现了什么。
窦漪房没有回答,而是说道:“万宫人,可否拿来昨日岑夫人所穿的衣物?”
万全点了点头,莒长欢问窦漪房要死人的衣服做什么,窦漪房也没有回答,只是坐了下来,安心地等待着。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宫人端着一张托盘走了进来,托盘里是岑夫人死的时候身上所穿的睡衣。他将托盘放在桌面上,退到一边。
莒长欢面上露出不悦之色,一想到这是死人穿过的衣服,她心里就发毛。
窦漪房翻查这件睡衣,发现睡衣的背后部分沾有一些灰尘这恰恰证实了她的推测。
“看出什么来了?”万全问道。
“我已经知道方於槐是如何隔空杀人的了……”窦漪房说。
万全感到很惊讶,随即命人去把方於槐带过来,然后问窦漪房方於槐是怎么做到的。
“其实很简单……”
方於槐先是在补药里加入了迷药,欺骗岑夫人、流云、风华喝下。然后他借口告辞离去,很可能就只是藏在附近,等待药效发挥作用。
没一会儿,药效上来,岑夫人睡去了,流云和风华也相继睡去了,方於槐就从暗处走了出来。
他来到岑夫人的房间,按计划设定岑夫人自缢身亡。
因为是自缢,所以流云必须不能在她身旁,否则流云怎么会不阻止岑夫人呢?于是他就先把流云搬到大堂里。
接下来,他或许是用桌子和椅子叠起来,然后扛起岑夫人,在爬上桌子椅子,将岑夫人平放到横梁之上。接着,他再用一条白绫挂在横梁上,再绕过岑夫人的尸体。
做完这些,他把桌椅搬回原位,然后在横梁正下方放上一张倒地的椅子,以便让人认为岑夫人是踩着这张椅子上吊的。之后,他留下伪造的遗书,企图陷害窦漪房。
做完这一切,他就可以离去了。或许是走到门口又想起了用来包药材的布还留在厨房,于是就转身去了厨房,找到了那块布,然后将其烧着就转身离去。
走出长生宫大门时,和守卫确认了时间就离开了。之后,为了让自己拥有不在场证明,他便约了一帮好友通宵喝酒。
在卯时的时候,也许岑夫人醒了过来,因为房间里光线昏暗,岑夫人刚醒来也有些迷糊。她还以为自己躺在床上,稍微一侧身,整个人就掉了下来,活生生地被勒死。
听窦漪房说完,万全就觉得一切都很合理。
莒长欢更是感到恶心想吐,身为治病救人的太医,居然用这么残忍的方法杀人,实在是十恶不赦!
“我要叫大王把他五马分尸!”莒长欢生气地说。
窦漪房上来拉住她的手,劝道:“妹妹消消气,莫要气坏了身子。这件事我们就到此为止了,剩下就交给万宫人吧!!”
一旁的万宫人颔首受命。
莒长欢也听窦漪房的,跟着窦漪房走了。路上,她就问窦漪房为什么不让大王知道是她破的案。如此也能让大王对她刮目相看,说不定冷战就结束了。
窦漪房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