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听见门响,乔汐雅急忙迎了上去。
“姑娘一夜没睡?”春菱将包袱放在桌子上,扶着乔汐雅在桌旁坐下。看着乔汐雅满脸倦意,春菱急忙倒了杯热茶递了过去。
“怎么样?”乔汐雅接过茶,并没有急着喝。
“果然如姑娘所说,奴婢一出巷子口,就被官差围上了,被带去衙门盘问了好久。”春菱垂手站在一旁仔仔细细将晚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听完春菱的话,乔汐雅陷入了沉思。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先是父亲造人陷害,虽然她不知道那些簪环首饰从哪儿来,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些是某件案子的证物或赃物。后来又差点儿被人栽赃盗窃,若是放了碧桃出去,一定会被带去衙门,搜出玉狮子,如此一来,碧桃盗窃罪成立,那么她与母亲也定会被判一个治家不严之罪。
乔汐雅端茶盏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是谁,是谁如此狠毒,要将他们赶尽杀绝。
“春菱,”乔汐雅喝了一口茶,努力压制内心的慌乱,“让车夫备轿,咱们去姚府。”
“乔姑娘请回吧。我们老爷和公子出远门了。”朱漆大门打开了一条缝,姚风从里面走出,用身子将门缝挡住。
乔汐雅再次被挡在了门外。
“哎,你瞧,是不是她啊。”乔汐雅还没开口,注意力便被一旁的声音吸引了过去。
“应该是吧,这才刚刚天亮,就赶着马车堵在人家姚府门前。”
“哎,这是谁啊?”
“听说是乔大人家的千金。”
“什么乔大人,你没看告示么?他现在是朝廷重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的重犯。”
“真的吗?”
“那可不,已经判了秋后问斩了。”
“你们乱说什么呢!”春菱见乔汐雅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当即出言打断了周围的议论。
“哎,我可没乱说。”被打断话的大娘一脸得意之色,“那城门口告示都贴出来了,我虽然不认得字,可我耳朵好使,贴告示那官儿把告示清清楚楚念了一遍呢。”
“姑娘!”大娘话音刚落,乔汐雅一晃两晃,险些晕倒,春菱急忙回身扶住,“姑娘,别听这些人胡诌。”
“哎,你这位姑娘是怎么说话的,”大娘当时就不乐意了,叉着腰用手点指春菱,“谁胡诌了,你们不信就自己去城门口看看!”
“好了!闭嘴吧!”春菱见那妇人不住嘴的聒噪,心里的火蹭蹭往上冒,“您一定要看着我家姑娘死在你们面前吗?”
“活该!”大娘见春菱怕了自己,得意之色又重新爬上了眉梢,“谁叫她没个好爹!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哼!”大娘白了乔汐雅一眼后,挎着篮子,扭着肥胖的身子挤出了人群。
“都散了,散了!”看着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春菱只得先将乔汐雅扶上马车,再硬着头皮牵着缰绳用马车将人群冲散,离开了姚府大门。
“春菱……”车里传来了乔汐雅虚弱的声音,“去城门口。”
“姑娘,咱们回家吧。”春菱擦抹了一把眼角的泪劝说道。
“去城门口,我要亲眼看看那告示。”
“公子,公子,老爷说了,这几天不让您出去。”姚风在姚茗熙身旁左拦右挡,希望能拦下姚茗熙。
“哎呀,你拦着我干什么!”姚茗熙见姚风是铁了心要拦下自己,索性坐在了金鱼池旁的假山石上。
“老爷说了,乔大人得罪了人,乔姑娘又托您帮忙,他不能看着自己的儿子往火坑里跳。”见姚茗熙坐了下来,姚风拍着胸脯喘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什么火坑?”姚茗熙一愣,一脸迷茫。
“您着急忙慌的出去不是为了帮乔姑娘去跑乔大人的案子吗?”姚茗熙的反应把姚风也搞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