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熙骑在马上,带着乔汐雅执意要带上的卷宗和金银细软。
众人顺着山道往惠州走去,还未等走远,在队伍最后的乔汐雅只听身后“哗啦”一声,扭头看去,不知为何,原本好端端立在山顶的马车此时已碎成了一片废木。乔汐雅与乔三对视一眼,同时又不约而同把目光投向走在前面的白宁。
“求求你了,就让神医看一眼吧……”七个人走了两天,刚进惠州城,便被一阵伤心欲绝的哀求声拖住了脚步。
“我去看看。”乔汐雅低头对一旁走着的乔三说道,“你们先去找个客栈住下。”
城门不远处的回春堂门口,一个老妪跪在门口苦苦哀求着门口站着的一个姑娘:“求求你了,就让神医出来看一眼我家丫头吧……”
“阿婆,真的不行啊。”姑娘用力将老妪搀扶起来,“我家姑娘身体不适,这两天连床都下不来了,又怎么去给您家姑娘瞧病呢?”
“姑娘,求求你了,我有钱,我砸锅卖铁,卖房子卖地,也不会少了神医的诊费的……”老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拉着姑娘的袖子不撒手。
“阿婆,不是钱的问题,就算您没钱,我们照样给治,可现在我家姑娘真的去不了啊……”姑娘被老妪纠缠得都快急哭了。
“哎!你们大家伙都来看看啊!”老妪见哀求不成,当场变了脸色,单手叉腰,用手点指姑娘鼻尖,“她和她家姑娘都是外乡逃难过来的,若不是老婆子我心善,引着她们去见了官儿老爷,她们哪儿能在这儿落户!现在成了名医了,摆起架子了!三请五请都请不动了!可怜我家丫头,水灵灵的一个娃娃,眼看就要没命了……”老妪声情并茂,吐沫横飞,看热闹的人一下子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阿婆,您怎么能这样说话呢……”眼看着事情越闹越大,马上就要失控,姑娘急得眼泪汪汪,“我家姑娘真的病了……”
“你们都听见了吧?”老妪冷笑一声,“病了,神医病了!神医要是病了,那你让我们还怎么活!就算是不想为我女儿治病,也拜托你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老妪说完,当即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你……”姑娘被老妪怼得面红耳赤,气的一句话都接不上。
吱呀,姑娘身后的门被打开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只见门内站着一个身着月白色常服,脸上蒙着一块白色丝绸的女子,眉宇间尽显疲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