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候正手下听命,他让你说什么,你就给神教发什么信,可明白。当然,我们也会给你一些真实的情报,免得神教怀疑于你。”吴亘用手中的纸扇了扇,将扑面而来的血腥味扇远了些。
“在下明白,愿听杨候正吩咐行事。”邹宁悄悄瞟了一眼脸色铁青的杨正,赶紧应了下来,生怕吴亘反悔。
“此事有一不能再二,否则,想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吴亘指了指手中的纸。
“在下不会再做如此蠢事了。”邹宁连连点头,要不是铁链拉着,说不得当场就会跪下。
“甚好,具体事宜你听杨候正的。”吴亘站起身来,有些嫌恶的捏着自己的鼻子,掉头向牢外走去。
“就这么放过他了。”等出了牢门,跟在一旁的胡嘉看了一眼身后。
“他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棋子罢了,杀了他,赵陵还会派其他的人来,倒不如稳住他,为我所用,说不得将来能阴赵陵一把。这个女人啊……”吴亘摇头叹息道。
胡嘉默然,赵陵他自是晓得的,在赵国时便搅动风云,实是难缠的很。如今又傍上了神教,更是不好对付。这里面还夹杂着向起的子嗣,更是让吴亘左右为难。
走出监牢,古阳思已候在门口,见到吴亘躬身施了一礼,“有如此恶贼匿于卧榻却不知,阳思实是愚蠢至极,还请寨主责罚。”
吴亘看其笑眯眯模样,不由气得失笑,“明知与你无干,还摆出如此假惺惺模样,不过是过来看我笑话罢了。哼哼,我要罚你随我出征,流放北洲。”
“谢寨主责罚。”古阳思面露欣喜,冲着吴亘躬身又施一礼。
吴亘冷笑几声,准备到给自己准备的住所休息,古阳思却是紧走了几步,低声问道:“寨主可是要将五军都带走。”
“不错,此次远渡重洋,变数颇多,我须得多带些人马,以防被人家赶下岸来。”吴亘略略停顿了一下,知道古阳思定是有话要说。
“昆天洲这里可还是楚喜主事,节制五路及守军?”古阳思又问道。
“是有这么个打算。”吴亘干脆停了下来,挥手让跟随的人远了些,只留胡嘉和古阳思在身边,“你可是有什么要说的,但言无妨。”
“寨主虽然提早布局,诸路皆有人镇守,又军政分开,以楚喜节制。按着常理,是没有什么大碍的。”古阳思收了轻佻,一脸正色道,“但若大军前出,北边姬国或白岭行省有变当如何处置。”
吴亘渐渐皱起眉头,负手沉吟道:“五路共有十万人马,又有良遮山险关作为屏障,良遮等路倒不必担心,唯一不托底的就是佐衡路,这里缺少纵深,难以防备周全啊。”
古阳思微微一笑,“寨主所虑极是,但有一点,在下倒是以为,呼兰家初登领主之位不久,各路家族多畏服于无畏军,加之寨主帮呼兰家开辟了碧波港,其实佐衡路倒无大碍,呼兰浮衍不会对偌衡路下手。
倒是姬国须得防备,姬夜性子偏弱,而慕容羽蔷热衷于权势,这些年将各郡反对之人皆已清理完毕,姬国上下已是以皇家为首。若慕容羽蔷按捺不住对良遮等路下手,须得留个能打之人。
当然,寨主所留这五路校尉皆是敢战之人,但唯一的短板就是高阶战力少了,若是遇上对方强攻,恐怕会有败战之虞。”
吴亘仰头沉思良久,方长叹了一声,“姬夜不会干出这种事的,若是如此,他也就不是姬夜了。”
“寨主,我也相信姬夜不会出兵,但若是朝政被慕容羽蔷所掌控,这出不出兵可就由不得姬夜了。事关五路百余万百姓,事关十万儿郎性命,事关寨主辛苦打下的基业,我们不妨将人想得坏些,断不能将自己的后路寄托于他人的仁念上。”古阳思直起身子,眼睛直视吴亘。
“你的意思是留一大将在昆天洲?留谁为妥?”吴亘终于明白了对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