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之间就明白,这该死的赵王,根本不是所谓的崇尚儒学,礼贤下士。
这里采用的律法,分明就是历史上最令人熟知的《秦律》。
此律乃是商鞅变法而形成,是最纯粹的耕战体系。
什么读书,什么圣人,那都是鬼扯。
即便是赵王,也需每月巡视边镇,卫戍边城。
赵王的儿子,现在不过十三岁,便已开始率一个千户所的人马,负责东面的防卫部署了。
而至于解缙的小儿子,他倒是负责一些文墨的工作,不过他的主要职责,是记录军功,进行赏罚。
说到底,整个爪哇,就是一个巨大的军营,人人都是这军营中的一份子,按照商鞅的秦律作为雏形。哪怕是六十岁以上的老翁,都可能要担负看管土人俘虏的职责。
不过此处唯一好的地方,就是物资非常充沛,虽然对大明的先进制造品十分稀缺,可大量的种植园,以及得天独厚的条件,再加上开拓的许多大矿,都足以让人可以获得丰富的农业物资,栖霞商行在此投产的大规模纺织作坊,足以满足当地棉纺的需求。
再加上从大明购置来的许多马匹,以及大量的畜牧,都足以让人衣食无忧。
此时……
赵王朱高燧正在骂骂咧咧。
他刚从刚刚筑的新武安城回来,此城远在南部的腹地,足有百里之远,那里已算是深入了土人的腹地了,赵王原本是打算深入土人腹地,筑造此城,借以吸引土人的攻击,而后再以这个突出部,以此为支点,与土人进行一场决战。
只可惜,赵王卫虽是连年征战疲惫不堪,可土人们更是被打得没了底气,竟是在从筑城到迄今,都没有真正发动什么大规模的攻势。
白忙活了一场,还让这一座新城因为距离聚居点太远,加大了补给的负担。
朱高燧的脾气很糟糕,设伏失败,只能带着一肚子的火气,回到了他所谓的王宫。
随即,便有人奏报:“殿下,那些读书人来了。”
说话的,乃是解祯成,此人乃是解缙的幼子,他如今乃是赵国的刑曹判书。
赵国所采用的,乃是藩国体制,几乎是完美复制了大明的官制。
只不过大明的六部称为部,而藩国自称降一等,只称六曹,每曹的主官则称为判书。
在赵国内部,分设六曹,却和大明又有不同,大明的吏部、礼部、户部最是显赫,其次才是兵部、刑部、工部。
可在赵国,因为采用的乃是纯粹的秦律,所以最显赫的却是兵曹和负责刑法的刑曹。其他的事务,都得让军事和刑律面前让步。
至于所谓的礼曹,基本上形同虚设,属于吃闲饭的荣职。
朱高燧一听,方才的怒气腾腾一下子消失了,大喜道:“怎么样,来了多少?”
“共有四百三十七户,三千九百四十人,其中男丁两千四百三十人。”解祯成道。
朱高燧皱眉起来,眼中略显一丝嫌弃,道:“才这么一点?这些人,是连一个小城都填不满啊。可惜,太可惜了。”
解祯成劝慰道:“家父有书信来,说是凡事不能急于求成。”
朱高燧点了点头,随后叹息道:“本王在用人之际,连这些百无一用的书生都不嫌……”
说罢,摇头。
解祯成则又道:“还有一事……”
“说。”
“驻扎当地的锦衣卫百户所百户刘春来索人。”
“嗯?”朱高燧挑起眉头,显得诧异。
他对锦衣卫的印象并不坏,锦衣卫在此设了一个百户所,不过似乎锦衣卫和赵王都有一种默契,那便是锦衣卫尽力给他们搜罗关于土人的军事情况,彼此共享讯息。赵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