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璟听了塔穆的话第一反应是愣住了,他瞪着塔穆半响才明白塔穆话里的意思,竟然是怀疑他与继母薛氏有首尾。
王璟性子正直憨厚,哪里听过这样的恶意言语,顿时脸色通红:“你——你胡言乱语!我母亲是你嫡亲的姨母,你怎么能平白无故往她身上泼脏水!你,你可知女子的名节是不能被人玷污的。”
王璟有些无法置信这世上竟然会有对自己的血亲长辈这般诋毁污蔑之人,这在他看来是不可思议的。
塔穆轻笑道:“你看看你,我不过随意猜测了这么一句你就急红了脸,还为人家的名节操起了闲心。她又不是你亲娘,你这么紧张她,若说你与她之间没有龌龊我还真不信了!”
塔穆斜睨着王璟:“你说……我若是将这件事情嚷嚷出去,闹得人尽皆知的话你那继母会不会因为受不了那些流言蜚语而悬梁自尽?”
王璟气得发抖,紧抿了唇看着他。
塔穆施施然走到王璟面前,两人身高差不了太多,几乎可以平视,他那含着十足恶意的声音在王璟耳边响起:“谁让你要多管闲事惹我不快,这次是给你一个教训,教教你什么任能惹什么人不能……呃……”
只是他的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卡在了喉咙里再也发不出声来。
王璟用右手紧紧卡住了塔穆的脖子,塔穆不停的挣扎扑腾却怎么也挣不开王璟的手,最后因为憋气而热血上头,脸色通红。
王璟看着他这憋屈的模样,原本气极的心情反而平静了下来。
他朝着塔穆呲牙一笑,将左手上原本提着的那只恶猫合着被子摔倒地上狠狠踩了一脚,让那畜生再也动弹不了,然后才扯下了床头的绣花枕巾,单手团了团狠狠地塞进塔穆那正张嘴吸气的嘴里,把他的嗓子眼也给堵住了。
之后又把塔穆的腰带扯了下来,将他双手反剪着绑在了背后。他这一套动作做下来如人家写诗作画的行云流水,轻松自然。
最后王璟长腿一伸将人绊得跪倒在地,也不知他做了什么手脚,让塔穆想站也站不起来,只能跪在地上双目赤红的仰头瞪着他。
王璟这时候心情已经很好了,他弹了弹衣袖学着塔穆的模样恶意地一笑:“少爷是说不过你,所以少爷懒得跟你费口舌。少爷家妹子说了,对于岸上的敌人要拖到水里打,水里的敌人则赶到岸上耗,以己之长攻敌之短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所以对于少爷说不过的人,少爷学会了直接动手修理了,再去找说的过的人来善后!”
塔穆已经被气得差点要背过气去了。
王璟得意洋洋的显摆完,扬眉吐气。
他一把将塔穆提了起来:“你这人心术不正,心肠贼坏,少爷带你去见见少爷的妹夫,到时候你就会发现本少爷其实是个很温柔好欺负的人了。至于你刚刚的那些污蔑之言,你可以试着到时候再说!”
王璟抓着塔穆到庄亲王府的时候,三娘和宣韶刚吃完了饭,正抱着宣小一在园子里散步。
宣小一趁着抱着他的宣韶不备偷偷去扯院子里的那一丛月季花,被花茎上的刺给扎了手,宣小一愣了愣后“哇——”地哭了。
三娘忙让宣韶将他抱到檐廊下对着灯查看他的手,宣韶低头看了看对三娘道:“没事,刺没扎进去。”
宣小一泪眼汪汪地将手伸到三娘面前,三娘有些心疼,帮他吹了吹,许已经是不疼了,孩子便又咧嘴笑了,还去摸她娘的脸。
三娘好气又好笑,教训他道:“上次交代了你不要去碰那花儿,你非顽皮!这下挨了疼长了教训,记下了也好!”
外院的婆子便是这个时候跑了过来禀报说王家的舅爷过来了,在外院。
王璟因是三娘至亲,平日里过来了都会进内院,这次却在外院等着没有进来,,三娘与宣韶便猜到了可能是王家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