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秋道:“他还不到二十岁。”
徐庆之的心里很堵,堵的让他有一种破口大骂或是杀人才能发泄的难受。骆秋虽然没有贬低他,但对方解的评价却太高,高到让他有些不能接受。
“时势造英雄。”
骆秋笑了笑:“我知道这样说你心里会不舒服,可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应该明白一个道理……我只会对我的对手说谎。若你是我的对手,我会说一些让你舒服的好像喝醉了一样的美言。可你是我的亲信,有些话说了不好听可对你没有坏处。”
徐庆之点了点头:“属下知道,这么多年,大人如父亲一样待属下。”
“别打方解的主意了,因为没必要了。”
骆秋忽然说了这样一句话,让徐庆之的眼神立刻闪烁了一下。
“贪心总是会让人变得很有干劲,可贪心也总是会让人看不透彻。利益迷惑了眼睛,而眼睛欺骗了心。方解这个人也许比你想象中要狠……你刚才说我像是你的父亲,所以这话你要好好琢磨。”
徐庆之点了点头,心里却越发的堵的难受。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问道:“大人,那咱们就真的在这里等下去?”
骆秋摇了摇头:“如果城里已经没了黑旗军,咱们何必再等?看来你还是没有懂我刚才的话,我不让你打方解的主意,是因为他接下来会变成一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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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庆之没明白,琢磨了好一会儿后才懂:“属下明白了!”
他回头对亲兵喊道:“传我的命令,大军即刻返回雍州,封闭八门!”
这个时候他才明白骆秋是什么意思,同时也推翻了自己之前以为骆秋已经老迈到没有了阴狠劲的念头。他也明白了自己和骆秋的差距,明白了为什么骆秋能和罗耀在一起相处这么多年相安无事。骆秋刚才说方解让他感到害怕,而骆秋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让自己害怕的人一直留在身边?
骆秋是个老狐狸啊。
骆秋请方解是来干什么的?
来解决雍州的困境!
本来骆秋和徐庆之都以为方解即便再强悍,想要打赢图浑多别和慕容永铎也不容易,必然是一番苦战血战,到最后两败俱伤之际再对方解动手。可现在似乎不用等到那么久了,方解之所以如此自信的安排了这一切,就说明他已经有把握一战击败图浑多别和慕容永铎。
如果方解能做到这一点,那么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方解此时一定将黑旗军已经调离了雍州城,不管他是要突袭南燕军队还是突袭纥族人,现在雍州城里已经没有方解的力量了。现在回去封闭八门,让方解和图浑多别还有慕容永铎打一个昏天暗地,哪怕方解大胜,难道还有能力攻城?
以方解剩下的兵力,想要攻破雍州简直是天方夜谭。
所以即便方解赢了,他的物资补给都在城内他就只能退走。平商道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他只能回黄阳道。可是他一路上已经得罪了太多了,不管是南徽道北徽道还是雍北道,有无数的人在准备着干掉他。
所以,方解这次算来算去,还是把自己算了进去。
…….
……
方解看了看聂小菊和陈孝儒两个人空空如也的钱袋子,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身上只带这么一点银子,无趣,无趣!”
陈孝儒苦笑道:“大将军……这已经是属下两个月的饷银了,还少?”
聂小菊幽怨的蹲在地上,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属下现在才明白,属下这手就只能绣花……”
“不”
方解摇了摇头,他将钱袋子丢还给聂小菊:“你的手可以绣花,还可以杀人。”
方解站起来,从袖口里摸出一块怀表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