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的红人,估计也能帮自己说几句好话,只要娘子关不出大问题,和谈成功之日,凭功劳,凭关系,凭银子,坐上这甘军提督的位置,那都是手拿把攥的事情。
这杨士琦说的话,还真不是个忠臣应该说的,就算是奸臣恐怕也不敢说的这么露骨。如果说在娘子关那个一本正经的杨士琦让庄虎臣觉得有点不认识了的话,那么今天这个说话磨着牙齿,恶狠狠的人,算是让庄户臣重新又认识了他。
简单的说杨士琦这种人是什么忠臣、奸臣,那也忒意的看轻了他。他的学问里什么八股文章、琴棋书画、医卜星象,只怕这些都不是他最精通的,他看家的本身就应该是帝王之术了!这流传在民间,师徒之间口口相传,被朝廷禁绝而不止的屠龙之技!
他们这样的人如果在太平盛世,用的好了充其量也就是个能臣罢了,但是一但遇见乱世,那就是他们的舞台了,这些人骨子里就流着不安分的血液,做梦都盼着天下大乱,然后有刘皇叔三顾茅庐,让自己能一展平生所学。即使不能把江山重归一统,起码也把它搅和的乱七八糟,方不负平生之凌云壮志!
他平日里表现出来的狂放不羁甚至是荒唐造作,不能说是刻意的表演,但起码是郁郁不得志的一种发泄。现在杨士琦觉得自己是个能辅佐的人物,干脆就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了,他这次也算是赌一把大的了,赌对了,万世留名,赌错了,庄虎臣把他送到西安,然后开刀问斩,株连九族。庄虎臣不禁叹了口气,不能不说,杨士琦是有眼光了,这一把又被他赌赢了,自己喝高了的时候,都没想过给满清做什么忠臣孝子,翻云覆雨的志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所成就,但起码自己明白,这大清朝是没几天活头了。就算自己不下手,也会有人把它了断。也许因为自己的参与,能让这老中国多少保留点元气。
庄虎臣正在屋子里胡思乱想,“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庄虎臣懒洋洋道:“谁?门没插。”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冰儿笑容满面的进来了,对着庄虎臣福了一福道:“奴婢给爵爷请安。”
庄虎臣差点被她的话笑的掉椅子底下去,怎么觉得有那么浓重的韦小宝味道。冰儿被他笑迷糊了,问道:“莫非奴婢说错什么了吗?”
庄虎臣平日里见惯了她和楚颦儿的冷脸,这几日的热情已经有点受宠若惊了,今天她一副做小伏低的样子,还真是不习惯。
庄虎臣笑道:“以后,你还是叫姑爷吧,哪怕是叫名字,我听着也比叫爵爷舒坦。”
冰儿皱着眉摇头道:“姑爷已经是爵爷了,奴婢哪还敢直呼您的官讳?那也太没高低上下了。”
庄虎臣笑道:“都是什么一家人,何必搞的那么外道?”
冰儿登时就红了脸,大眼睛白了庄虎臣一下道:“什么一家人啊?姑爷也是不正经的!”说罢,逃命般从屋子里跑了。
庄虎臣被她弄的一楞,半天方醒悟过来,原来自己的话说的是有点毛病,一家人的解释恐怕不止一种吧?这妮子怕是又误会了,哎,不知道会不会到楚颦儿那里翻闲话!冤枉啊,真的是没半点调戏她的意思,真是要下六月雪了,庄虎臣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可是转念一想,也活该自己倒霉,谁让这个前世不修德,坏人做什么事情都会让人往歪处想!对了,这丫头跑这里来做什么?难道就是为了给自己请安?可是现在既不是早晨,也不是晚上,不是请安的时候啊?
外面传来很轻很细的脚步声,这个时代的人都穿布底鞋,走路的声音都很小,经常是到了你身后,你还没发觉,庄虎臣就曾经被吓过好几次。听脚步声这个人在门口团团打转,似乎是很犹豫的样子。
庄虎臣叫道:“谁啊,有事就进来说!”
冰儿从外面推门又进来了,低着头乌黑油亮的大辫子垂在胸前,一边用手摸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