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驭德还要再说什么,陈铁丹就接了话头了:“管家老爷,你身体好着呢,怎么就老是说死呀活呀的,不吉利,起码也要娶个娘子,生个儿子再死吧?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赵驭德对他屁股就是一脚:“小兔崽子,没老没少的!你瞧你那个熊样子,还是个六品呢!”
陈铁丹现在被庄虎臣给改了名字,他也觉得现在这样比原来的名字有气派些,呵呵笑道:“我娘活着的时候,说过,说我爹死的早,要不然家里也不会穷的让我读不起书,要是有钱读书说不定还能混个县太爷当当,呵呵,现在俺也是堂堂的六品了,比县大老爷还大着些呢!”
他说的一本正经,把屋里的人都逗笑了。他哪里晓得,这六品的武职要是真论起来,比七品的文官差了好些呢!
杨士琦坐了半天,总算是觉得稍微强了点,问道:“赵东家,大格格来了没?”
赵驭德皱眉道:“前几天发了封电报,说是要来,可一直也没个信,你说,他姑娘家家的,这抛头露面的,要是有个好歹可怎么个说法?”
庄虎臣把嘴里的包子咽了下去,吃的太急,一直打嗝,曹鸿彰急忙递过杯茶水,庄虎臣喝了几大口,才好了些,尴尬的笑了笑道:“赵叔,你放心吧,她现在厉害了!法国鬼子派兵船护送她来上海,比我这个钦差威风多了!”
赵驭德先是惊讶的嘴巴合不拢,然后转了担忧的神色道:“这怕是不妥,洋鬼子会安什么好心眼?少爷你又打过法国鬼子,别他们半道对大格格下黑手吧?”
庄虎臣笑道:“你想的也太邪乎了!你现在不也在法租界做买卖吗?怎么不见法国鬼子对你下黑手?我现在不也来法租界了吗?你就放心吧,我估摸着是她路上被那些沿途的官员巴结,给绊住了,所以走的慢了些。”
赵驭德点头道:“但愿如此吧。”
庄虎臣吃了几口,觉得舒服了些,走到硕大的落地窗边,拉开红色的天鹅绒帘子往外面看,法租界道路两边全是高大的梧桐,再往边上就是修剪的如同绿色地毯般的草坪,这里的感觉就象个公园,还有一排排的六角形的路灯,真是和中国其他的地方不一样,街边庄虎臣居然发现路边居然还有供行人随便洗手饮用的自来水,租界和外面的华界简直是两重天地。
外面一群穿着蓝粗布扎脚裤,上面穿个土布坎肩,肩膀上搭块布垫布的人吸引了庄虎臣的注意力,他们每人推着一个独轮车,上面放着一个大木头箱子,从木头的纹理庄虎臣判断出,那是南洋进口的红木,现在已经是深秋了,他们个个都累的汗流满面,旁边几个穿着柘稠衫,戴着墨晶眼镜的人吆喝着给他们指引方向。
庄虎臣问道:“他们是做什么的?”
曹鸿彰也趴到窗边看了一眼,不屑道:“哦,他们是给洋行送洋药的。”
庄虎臣疑惑道:“洋药?就是西药吧?西药用这么大的箱子装,几十个人得运多少啊?怎么上海这里西药卖的很好吗?我感觉中国人一般都不太愿意吃西洋啊。”
曹鸿彰苦笑道:“大人,洋药就是鸦片啊!”
庄虎臣听他说出“鸦片”两字,脸色立刻就阴沉了下来,牙缝里冒出了两个字:“该杀!”
赵驭德点头道:“这些鬼子就是该杀!见天的往中国运这些害人的东西!”
庄虎臣又问道:“洋行里卖鸦片的多吗?”
曹鸿彰点头道:“多的很,怡和、沙逊,这些大洋行家家都在卖!光老沙逊一家去年就卖了五万五千箱子大烟,赚了足足五百万两!”
陈铁丹惊的嘴巴都合不上了,瞪圆了眼睛道:“五百万?乖乖啊!那不是能买几十万亩地?象咱们榆林堡这样的庄子能买几百个了!”
乔映霞笑道:“你说的是乡下的地,在租界里,一千两能买一亩地那都是很不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