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虎臣和李鸿章进了小书房,他看到了无数情报。庄虎臣翻了几份以后,吓的手脚冰凉,他现在只想扭头就跑,这个和他也不想去议了。
庄虎臣拿着一份翻译稿,手都哆嗦了,惊异道:“中堂,你这些情报是从何而来?”
李鸿章苦笑道:“老夫戎马半生,岂不知情报的重要?与洋人打交道,那更需要步步谨慎,如不知己知彼,还办什么交涉?甲午之败,老夫就是败在情报上,日本已经和英国、俄国签定密约,而朝廷还是懵懂不知,连我也是被蒙在鼓里,还以为有英、俄压制,日本尚不敢任意胡为,没想到这些倭奴为了谋我大清,真是够狠的,什么样的条件都肯答应西洋人,关税、外交均可托付西洋人!哎,经此一事,我李二再糊涂,也不敢忽视情报的重要。”
庄虎臣无奈的摇头,又有点不死心道:“中堂的情报能确定是真实的吗?”
李鸿章略微有点得意:“此乃我李鸿章数年心血,必然无差,我执掌北洋多年,再连收买几个洋人为内应,传递些许消息都做不到,那这一年几十万的银子就算白花了,这些断然真实无误。”
庄虎臣想起日本就是一肚子火,低声骂道:“这些倭奴都是混蛋!”
李鸿章听他骂日本人,大有同感:“倭人狡诈,无信义之徒,我是发过誓的,今生决计不再踏入日本半步。就是四年前去美利坚访问,轮船需要在日本补给,老夫也是停在外海,决不食言而肥。令天下人笑!”
庄虎臣轻声接道:“东洋倭奴外貌啕啕恭谨,性情狙诈凶险,变幻百端,与西洋人迥异。”
李鸿章眼睛里放出光道:“纷卿竟然晓得老夫几十年前的话?”
庄虎臣轻叹道:“中堂既视我如子侄,那我有一言,不吐不快,中堂莫怪。”
李鸿章点头道:“你讲。”
庄虎臣问道:“中堂既然数十年前就知道日本狼子野心,久有犯我中华之念,为何甲午年会败的如此惨重?”
李鸿章叹了口气,欲言又止道:“总归是我李某人本事不济,北洋糜烂,打不过日本人。”
庄虎臣摇头道:“日本蕞尔小国,兵力有限,而且国内借西洋各国款项甚多,日本与我国交战,只可胜而绝不可败,若有一次败仗,西洋各国就怕借给日本的钱打了水漂,必然干涉,如日本小败,则会要求两国停战,如日本大败,则英、法各国则会重视我国,以我国来牵制俄国,俄国自从克里木战争以后,西洋各国对它疑忌甚深,都要防它做大。如此一来,西洋各国如与我国结盟,则对日本就要下手了!假使当年中堂干脆就放日本人进来,而以各路勤王之师断其后援,日本兵力一但分散,首尾自然不能相顾,就算日军凶悍,可也不能保证百战百胜,我国国土纵深很大,可持久战,即使百战百败,也有回旋余地,此次联军占了北京,不是还打不破我的娘子关吗?而日本即使百战百胜,也经不起消耗,若再有一败,就会土崩瓦解,西洋各国在中国利益甚多,大清虽穷,但是人口众多,一人买一件西洋之物,也是巨款,我国税收更是数倍于日本,列强助我国利大,助日本利薄,英美各国是以商业立国,必然以商业利益为第一要务,日本纵然把它卖了,也填不满西洋各国的胃口,到时候,就变成我中华与西洋列强合力攻日之局面,我中华可败,日本不可败,这样的局面相信以中堂之眼光必然能看的清楚,为什么当年就容日本如此的猖狂?”
李鸿章眼睛里的光芒更甚,猛一拍庄虎臣的大腿道:“纷卿知我啊!”
庄虎臣倒吸口凉气,这老头这么大岁数,又病歪歪的,手劲还不小,不过以后希望他再兴奋也拍自己的大腿。
李鸿章眼神渐渐又由兴奋转为黯淡,幽幽道:“你初涉朝堂,纵然天资过人,可还是很多事情不明白啊!你讲的这些,我何尝不知?纵然我北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