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德国真的不顾别的国家的态度,就真来狠的,那就有点麻烦,万一别的强国不干涉!就和甲午年一样,咱们中国现在和德国一对一,那可是差太远了!”
一直生闷气的辜鸿铭突然叫道:“德国交给我,小小的瓦德西,我来收拾他!”
李鸿章不屑道:“汤生,现在不是逞一时意气的时候,不要胡来,误了大事。”
辜鸿铭笑道:“中堂放心,如果没有些把握,张香帅怎会荐举我辜鸿铭?瓦德西,我片纸三言,管叫他服服帖帖!”说罢,拿出一张洋纸,在上面用德文写了一些东西。
然后又唤过俄国卫兵,用俄语和他们说了几句,卫兵对他行了个礼就出去了。
李鸿章和庄虎臣被他弄楞了。
正在这时候,容龄笑盈盈从外面走了进来,她是经常来这里的,这些俄国卫兵都认识她,在门口对她行个礼,也没人问她,她就径直走了进来。
李鸿章见她来了,作势要站起来,容龄急忙把他按在椅子上。
李鸿章笑道:“老臣坐着,如何给公主行礼啊?”
容龄笑着道:“老中堂是国之干城,让您给我行礼,不是要折死我啊?”
李鸿章笑笑不说话了。
容龄象只花蝴蝶,蹦蹦跳逃的到了庄虎臣身边。
庄虎臣装作不悦道:“都是公主了,还没个稳重样!将来怎么嫁的出去啊?”
李鸿章笑着接口道:“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公主嫁给谁,是谁的福气!”
容龄点点都道:“就是,还是李中堂说的对!”
几个下人给容龄倒上茶,几个人说着笑话,但是庄虎臣和李鸿章心里都捏着把冷汗,还不知道辜鸿铭捣什么鬼。辜鸿铭倒是谈笑风生,好像根本没这么一档子事儿。他口才又好,胸中的典故又多,把心事重重的李鸿章、庄虎臣都逗笑了,更别说容龄了,她的茶都从嘴里喷出来了好几次。
过了一会,俄国卫兵来报,说联军大帅瓦德西求见。
大家都是心里一咯噔,他还真的来了,每个人都是一脸的疑惑的看着辜鸿铭,但是他好像根本不在意似的。
李鸿章和庄虎臣要去迎接,被辜鸿铭给拦住了:“不用了,小小瓦德西,如果还劳动两位钦差大人的驾,岂不是显得我大清无人了?”
李鸿章暗道,自己的傲慢无礼之名比起这位狂生怕是差了好大一截,但是凭他一张书柬,瓦德西就马上来拜,看来不简单,张南皮推荐他怕是别有深意。
瓦德西一身戎装就见来了,见了李鸿章等人点头就算是打了招呼了,然后对着辜鸿铭就是一个熊抱。辜鸿铭一把推开了他,用德语说了些什么,然后瓦德西急忙恭敬的一躬到地。他的举动让李鸿章、庄虎臣大跌眼镜,这堂堂的联军统帅竟然对辜鸿铭如此的谦卑!
辜鸿铭也不客气,生受他一礼,然后如同老子教训儿子一样,指着鼻子对瓦德西用德语说了一大通,虽然庄虎臣和李鸿章听不懂德语,但是傻子也能看出来,他是把瓦德西骂了个狗血淋头!而瓦德西的态度就更奇怪了,频频点头,被骂的脸通红,还不敢辩解!辜鸿铭自己倒好,越骂越生气,最后拂袖而去,把瓦德西给晾在这里了!
庄虎臣真的看傻了,他见容龄偷笑,急忙压低声音问道:“辜鸿铭说什么了?把这个瓦德西吓成这个样子?”
容龄边笑边小声道:“辜鸿铭说,瓦德西,你太无礼!你没资格代表你们的皇帝。我马上给德皇陛下去电报。”
庄虎臣一楞道:“这就吓住瓦德西了?他还说了什么?”
容龄把他们刚才说的话都翻译给庄虎臣听,听的他更是迷糊了。
辜鸿铭的原话是这样的,他指着瓦德西的鼻子问道:“我请问你,中国现在所处的情况和贵国过去所处的情况相同否?”
瓦德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