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我也不干了,今天我就去北京辞了差事,回兰州找少爷去,当个戈什哈也比在北京当这个污遭官顺气些!”
顾小五看了半天,也觉得李贵不像是装的,忙问道:“老杨,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你可别听外人瞎说,委屈了这孩子!”
杨士琦看了半天,才脸色略微缓和了点,指着李贵的鼻子问道:“好,姑且我相信你一次,那你给我说说,朝廷要派驻法兰西国公使贝勒裕庚回国,接替载振当北洋大臣,这个你知道吗?太后要招大格格容龄回国,赐婚给庄纷卿,这个你知道吗?”
李贵一脸迷糊的看着杨士琦。
杨士琦猛一拍桌子道:“讲!京师所有王公大臣的府邸都由你的巡警把门站岗,这些事情你会不知道?说!”
李贵点点头道:“知道啊!我听说了,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和你有什么关系?知道了为什么不通报兰州?你眼里还有主子吗?”杨士琦厉声喝道。
“四年前,太后乱点鸳鸯谱,结果弄的咱们少爷和大格格,两个人一个在兰州,一个在法兰西,都成了牛郎织女了,太后赐婚这不是好事儿吗?可我怕提前通报给了兰州,少奶奶知道了麻烦!大格格现在是公主了,少奶奶又是正经拜过堂的,这让谁做小都不合适啊!我怕少奶奶知道以后难过,又怕少奶奶和少爷闹家务,所以就想先不说,等到旨意下来,大格格人到了兰州,也就生米煮成熟饭了!”李贵连忙解释道。
杨士琦苦笑了道:“你真好,你真的体贴!你小子要是进了宫,李莲英的大总管就干到头了!好一个忠心的狗奴才!”
李贵苦着脸道:“杨大人,您就别挖苦我了!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你错在哪?你差点坏了庄虎臣的大事了!我问你,大人把你手里的六千老弱换成了精兵,是为什么?”
“大人肯定是要举事了!”
“你还知道大人要举事?咱们这个主子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大格格容龄对主子是有大恩的,娘子关的时候,要不是她来报信,怕是庄虎臣的人头已经送到八国联军的大营了!要不是大格格去北京提前替庄大人打点一切,庄纷卿去北京议和的时候,能那么顺当吗?恐怕现在国贼、汉奸的帽子早就戴上了,庄虎臣三个字顶风都能臭十里!大格格对庄大人,一条是救命之恩,再一条是保住清白名声,这样的恩情,你告诉我这要怎么还?你明明知道咱们这个主子是个最重情义的,如果大格格执意要嫁,又不计较名份,庄大人能不娶吗?好,庄大人娶了大清的长公主,那就是额驸了!女婿起兵打大舅子哥,杀丈母娘,那算哪门子事儿?就算庄大人不认太后这个干丈母娘,那裕庚贝勒可是容龄的亲爹啊!他做了北洋大臣,统领京畿六军,你想想,咱们的主子肯和老丈人沙场对阵吗?李贵,你这个混账东西!”杨士琦越说越气,跳着脚的骂。
顾小五和陈铁丹都是冷汗湿了衣衫,甘军早晚要起兵灭清,这些人早就猜到了,除了瞒着老顽固赵裕德之外,其他人都是心知肚明,李贵的一片好心差点就毁了所有人几年的准备。
李贵抽着自己嘴巴道:“我真该死,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平时看你满机灵的,关键的时候,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人!愚不可及!”杨士琦越骂越来劲了。
顾小五也听明白了原委,替李贵打起了圆场:“老杨,你别光顾着生气,还是想想办法吧!”
杨士琦骂的口干舌燥,拿起杯子喝了口凉茶道:“幸好,我在宫里还有眼线,要不然这几年的心血就被你这个小王八蛋给毁了!”
顾小五和陈铁丹、李贵这才松了口气,暗道侥幸!
“那现在怎么办?”陈铁丹忙问道。
杨士琦冷笑着道:“太后这个人,是个最要面子的人,为了面子,她什么都能做的出来,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