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汇丰存了三百万两银子!这是现钱,那些珠宝、古玩、字画就更没法估价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您还不知道啊?杨士琦和岑春煊大人把这些被抄家的官员家里的财产,都摆在院子里,老百姓随便去看,你不去瞅瞅,乖乖,都是宝贝啊,看得人晃眼!”
“那我看看去!”
很快,北京城城里的声音汇成一种,杀!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大清朝,旗人不许做工、种田、经商,生下来就得当兵,除了那些当官的之外,绝大部分都是精穷,尤其是断了钱粮以后,这些人从来没做过任何的营生,所以比普通汉人更穷。大清以满蒙为基础,可自打搞新政以后,蒙古人的牧场被侵占,北京城里来讨饭的穷苦蒙古人一天比一天多,满街的“蒙花子”。旗人断了 钱粮以后,就开始在天桥一带人多的地方骂大街,从军机大臣到原先家里得势的包衣奴才,无所不骂。这都成了北京城一景了。
所以,要求杀这些王公大臣的呼声中,反而是蒙古人和旗人吆喝的最凶。原因很简单,他们心理落差最大,都是旗人,凭什么这些王公大臣富得流油,而自己一家人吃没吃,喝没喝?
除了那些带兵的旗人将军、都统们没被动以外,凡是给寿元送过礼的王公大臣都被抄了家,但是并没有把他们的家产立刻充公,而是放在院子里展览,北京城的老百姓都可以去参观,老百姓看一次,恨意就增添几分,那些被软禁的王宫大臣被漫天的喊杀声中,一个个吓的魂不附体。
庆王和载振,原先还抱着侥幸心理,总觉得当年和庄虎臣的关系还不错,没准能躲过一劫,没想到,杨士琦和岑春煊头一个就拿他们家开刀,而且做的这么绝。
先制造民意,然后再摆出一副顺应民意的样子,到时候就是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了!庆王也是官场的老油条,杨士琦、岑春煊的心思他不会看不透,可是现在家里被当兵的围的铁桶一般,现在除了洗干净脖子等着砍头,再也没有别的办法。
不少王宫大臣受不了院子里老百姓的喊打喊杀声,自杀了,一时间,北京城里的官员们上吊的、抹脖子的、吃烟膏子的大有人在。
可这些人就是死也没落个干净,老百姓依然是骂声一片,还有人准备冲击紫禁城,抓光绪皇帝。只是被当兵的给拦住,愤怒的百姓才没有进了紫禁城,否则,光绪和妃子、太监,不死也得扒层皮。
张之洞有些不忍心了,自杀的官员里有些和他私交还不错,他苦苦劝杨士琦、岑春煊给官员们存一点体面。杨士琦、岑春煊也没打算赶尽杀绝,再说了,京官不比地方官,除了大官之外,其他的小京官也都是精穷,每年就靠着地方送点冰敬、炭敬,给入京的官员和举子写个同乡按结,弄点散碎银两过日子,连他们看见那些王公大臣们贪的家财巨万,也是心头不忿。
除了京城百姓之外,华洋各届的报馆,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抢新闻的机会,一时间,大清官员的腐化、奢靡传遍了世界,而老百姓的穷苦也被作为参照物搬上了报纸,天下百姓看了以后,都说大清该亡,不亡没天理。大清官员生活之奢华,让西洋富豪都咂舌,觉得享乐的太过分了。
大清朝廷和洋人打仗,打一仗败一仗,庄虎臣和洋人打仗,打一仗胜一仗,大清朝对洋人割地赔款,现在是俄国人对中华帝国割地赔款,大清搜刮民间给洋人凑赔款,庄虎臣则把把洋人赔的银子修了学堂,免费给孩子们读书,两相比较,高下立判。
老百姓发自内心的拥护中华帝国,各地劝进的表章更是如雪片般的飞进旅顺,各地督抚要求庄虎臣进京主政的呼声更是一浪高过一浪。
这个时候,庄虎臣正在陪着赵裕德吃饭。
赵裕德自打替庄虎臣挨了一枪以后,身体就大不如前了,尽管看不出具体有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