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雄心壮志,当一任的内阁魁首过过瘾罢了,那下一任的内阁首相又是何人呢?长庚、袁世凯和大帅有宿怨,惟独东翁和大帅是故交,庄大帅在山西当粮台的时候,东翁和大帅就有交情。东翁家世不凡,令尊和您的叔父都是大清的疆臣,您也是总督出身,一门三总督,几百年也就只有东翁一家!”
岑春煊恍然大悟,冷笑道:“杨杏城果然高明啊!大帅说话间就要登基了,立宪国不管是实君立宪还是虚君立宪,都严禁诽谤君主,如果我替他杀了黄莲圣母就是滥用私刑,到时候他发动报馆搞臭我,要是我顶着不办的话,那就是让君主受天下之谤,不忠!呵呵,左右都是他杨士琦有理!”
两人商量来商量去,总觉得像是杨士琦又设了什么套,等着自己去钻。如果杨士琦有顺风耳的话,肯定要泪流满面!人品太差了不是什么好事儿啊,说真话都没人信了!
胡师爷又装了一锅旱烟,苦笑道:“这还真是进退两难!”又沉思片刻道:“东翁,这个事情不办是不成的,毕竟兹事体大,这个黄莲圣母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北京城里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的,不下几十万人,稍有不慎,就是轩然大波。中华帝国初兴,经受不起波折,又正值大帅即将称帝的紧要关节,这个时候任何事情都不能坏了登基大典这个大局,这一点,想必他杨士琦也清楚的很!这个杨某人的人品恶劣,但是对庄虎臣的忠心,那倒不必怀疑!”
岑春煊也知道他说的有理,但是心里还是郁闷,难道自己就眼睁睁看着前面是火坑,还得跳下去?
胡师爷看出他的不爽,笑着道:“东翁,这件事情你也不必过虑,咱们给他办一半,来个似办似不办!”
岑春煊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有了主张,眼睛放光道:“请老夫子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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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黑儿死了?胡扯!”庄虎臣从椅子上站起来,盯着李贵的眼睛道。
不要说庄虎臣不信,换了谁都不信,前几天才刚刚见过黄莲圣母,岑春煊也没对她用刑,好端端的怎么会死?
庄虎臣转脸看着杨士琦,想从他眼睛里看出什么,杨士琦则一脸的无辜,若是不了解他的人,肯定以为他和这件事儿毫无瓜葛。
庄虎臣虽然恼火,但是却有种说不出来的轻松感。多好的结果啊,不是吗?黄莲圣母死在监狱里,那就是天要亡她了,与自己有什么相干?林小雅最多是难受些日子,但是也无法责怪自己。而且人死百事消,京城里被义和团冤杀的百姓家眷也只有叹苍天无眼,让黄莲圣母死的太便宜。
简直是方方面面都首尾干净,不得不说这是个最好的结局。但是,这也说明有人给岑春煊施加了巨大的压力。岑春煊从来是油盐不进的主儿,司法这一块是他的禁脔,绝不容人染指,谁能让他屈从呢?
其实不用想,也知道是杨士琦,满朝文武只有他有这个能量和手段,能把岑春煊这样的滚刀肉料理了。
庄虎臣想明白这个,心里气也平了。杨士琦准备再登基之后就去安南隐居,这个风已经吹到庄虎臣的耳朵里。杨士琦一不图钱,二不图钱,这些年来使尽了手段,出光了法宝,不就是为了推自己登基做皇帝嘛!
尽管他经常背着自己发号施令,但是归根结底还是为了替自己分天下之谤!说白了,脏水和天雷由杨士琦来顶,好名声归庄虎臣。这样的臣子,这样的朋友,还能要求他什么呢!
庄虎臣坐回椅子上,看着两条腿比着哆嗦的李贵道:“说说吧,林黑儿是怎么死的?”
“听说,听说她是上吊死的。”
庄虎臣又好气又好笑,指着鼻子骂道:“混蛋,瞎话都编不圆,她身带重镣,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