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她的身体虚幻了一瞬,复又凝结成型,但是,谁又在乎呢?夏黄泉只是呆呆地维持着方才的姿势,而后一点点、一点点地垂落双手,她都在奢望些什么呢?
一种剧烈的想要嚎啕大哭的涌上她的心头。
不仅如此,还有……害怕。
难道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然而,现实似乎从来不爱让她好过,还未等她想出自己究竟该做出何种反应,整个身体突然被向后牵动。
“咦?”
就像是被提着脖子往后拎的夜猫,夏黄泉胡乱地在空中扑腾了几下,发现这完全是不可抗力啊!
再回头,她非常之无语地发现,自己似乎被商碧落拴上了狗链,简而言之,他到哪她就到哪,两者之间和之前一样最多只能维持一米多的距离,这这这这简直就是坑爹啊!
不过也拜此所赐,被这么一打岔,她觉得自己暂时是没心情哭了。
于是,夏·阿飘·黄泉就这么被毫无知觉的商碧落牵回了家。
回到家后,夏黄泉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窝在墙角的苏珏,她顿时惊呆了,这是怎么回事啊?那苍白的脸孔,那无神的双眼,那双肩的血液,那副被蹂躏过的惨状……谁做的啊?!
还没等她靠近再看,自己已然被商碧落拖回了房中,很显然,青年连一个眼角余光都懒得施舍给他。
商碧落回房间当然不是为了休息,事实上,他很忙,非常忙碌,在他频繁的动作中,夏黄泉敏锐地发现——他似乎是打算和丧尸开战了?
本身不应该拖着等待对方提前做出反应吗?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说……她身体的失踪和南地那边有什么关系?不仅是羽白,连苏一都是对方的人?那么苏珏他……
啊啊啊啊啊啊完全不知道啊!
如同她还活着,还可以毫不客气地提起商碧落的衣领逼问,现在,就算吼叫出声也没人搭理,直到此时才发现没智商真的是一件让人痛不欲生的惨事。
但又两点毋庸置疑,一是商碧落这回似乎是想玩真的了,二是……苏珏那样估计是被他弄的。
这家伙!
这家伙……
明明是该谴责的吧?但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如果有一天他突然失踪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会怎么做。以己度人,她无法为了这些因她而起的事情来责备他。
所以她只能静静地漂浮着,安静地注视着他的动作,以这样最简单也最无奈的方法陪伴着他。
仅此而已。
直到夜色深沉,商碧落才终于停下动作,他知道自己在冒险,黄泉的性命正紧紧握在对方的手中,不应该贸然动手的,但是……如果继续拖延下去,依照女孩的自尊心,他不确定会发生怎样的事情。无论怎样都好,他只希望她能坚持下去。
哪怕……
他只期望她活着。
即使这想法异常自私,但却真实无比。
如果没有她,那么任何事物也就没有存在意义了,他也好,其他人也好,世界也好。
都是一样。
如果他失去了她,花朵又怎么可以继续肆意绽放?
如果他失去了她,鸟雀又怎么可以继续欢快歌唱?
如果他失去了她,城市又怎么可以继续繁荣和平?
……
如果他的世界变成了灰色,其他人又怎么可以继续涂抹出彩色的画卷呢?
这未免太不公平。
所以,大家都变成一样吧。
这样才算是彻彻底底地公正,他并不自傲,他知道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那么自己也绝不是手持天秤的审判者,只是一只想拖着所有人一起下地狱的恶鬼。
不过即使那样,也没有关系。
所以——
在真的走到那一步以前,向来心地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