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怎么还没来……再去催催……” “若请了吕太清……” …… 夜惊堂听到花翎不在,还有点小失望。 毕竟四圣家大业大,不能擅自孤军深入,北梁能来云安的最强人就是花翎。 提前把这些人解决掉,花翎见势不对肯定就跑了,以后再想堵上挺不容易。 夜惊堂聆听良久后,又有探子从外面折返,汇报起他没出城的情报。 而这些人因为主力没抵达,目标也不明方向,显然动了偃旗息鼓的意思。 夜惊堂没等到花翎,也不能让这波杀手散了,手指摩挲这刀柄铜环,见下面的老头问起他在什么地方,开口回应道: “在这。” 哗啦啦! 嚓嚓嚓—— 话音落,千帆汇聚的江畔,气氛猝然一凝。 甲板上下的几名看守,惊的齐齐从椅子上弹起,拔出了藏着的兵刃,先是左右打量,继而才错愕看向上方桅杆。 夜惊堂走出两步,站在了横杆之上,低头看向甲板,任由风雪扫着斗笠和衣袍,取出黑衙牌子朝向江畔: “黑衙办事,闲者退散。” 江畔茫然的贩夫走卒,瞧见黑衙官差忽然掏牌子,脸色便是一白,知道这里有匪贼,十有八九要死人,当即丢下物件,朝着江岸远处跑开。 踏踏踏…… 江畔脚步声如闷雷,商船上下却死寂无声。 船舱之中,大部分人都已经起身,握住了随身兵刃。 沈霖单手负后,脸色极为阴沉,着实没料到夜惊堂跟个鬼一样,莫名其妙就出现在了这里。 司空盛依旧坐在椅子上,稍显浑浊的双眼望着沈霖,意思是问打还是撤。 徐野棠则是从椅子旁拿起佩剑放在膝上,抬眼望着上方甲板,手指轻扣着剑柄,也在等着众人的意思。 沈霖耳根微动,听着江畔的脚步,可以确认并没有大队人马合围。 虽然这里没有布阵,但阵法陷阱这东西,对夜惊堂也没啥大用。 众人本来的打算,就是下午去五里铺伏击夜惊堂,所有人都准备周全。 如果只是夜惊堂一人,凭借在场高手,显然不是没有胜算,如果交手途中花翎赶来,那就是十拿九稳:而一但四散而逃,夜惊堂逐个击破,至少得死一半。 沈霖稍加思量,眼神冷了下来,微挑下巴。 司空盛和徐野棠见此,同时站起了身! 夜惊堂站在桅杆之上,凭感觉观察舱室里的风吹草动,等待不过一瞬,就见下方货物堆炸开,同时数十颗黑珠击穿甲板,如同密集雨珠朝着天空倾泻。 飒飒飒—— 呛啷—— 半空之中刀光一闪! 飞速跑开的贩夫走卒,尚未看清具体景象,便感觉到一股令人窒息的气劲压来! 商船上方的寂静风雪,沿着中线朝两侧飞旋,裹挟着一道雪亮寒芒,在瞬息之间扫过了合抱粗的通天桅杆。 卡啦—— 一声爆裂脆响。 收起的帆布四分五裂,桅杆顶端在蛮横刀风中化为碎屑,余势不减向下横劈,瞬间将桅杆下半部分劈为两片,径直砸入甲板。 轰隆! 爆响声中,船上堆积囤放的杂物化为碎末,甲板瞬间被撕开一条半丈宽的破洞,连带下方桌椅都四分五裂。 而舱室里的二十余人,确实不是凡夫俗子,几乎是在司空盛动手的瞬间,已经各显神通撞出舱室,躲开了泰山压顶般的恐怖刀芒。 轰隆—— 啪啪啪—— 寂静江畔响起震耳欲聋的爆响。 激射而出的黑珠,被刀锋搅散又在半空集体炸开,化为一朵朵黑雾,几乎遮蔽的商船上空。 而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