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年初七,增寿添寿的日子,按照民间习俗,要吃面条。
可是洛蓝却根本吃不下,看着阿彩送来的面条,她没有食欲,这几天志的情况阴晴不定,时而呼吸顺畅,时而呼吸急促,时而又呼吸微弱,让她这心也跟着不断的起伏着。
好在刚刚在为他检查时,发现他大脑里供血不足的情况有所改善,血液流淌也比之前顺畅了许多,这才让她这颗悬着的心放下来一些。
虽然他可以自主呼吸了,可是他依然无法离开氧气罩,他的大脑,随时有重新休克和堵塞的风险,她的神经,一刻也不敢放松。
连续几天没有吃好睡好,晚上还时常做噩梦,她觉得自己的状态很不好,脸色都有些苍白,不过想着只要志能慢慢好起来,做这些,她也觉得值了。
身在钰王府的柳媚对此事一无所知,洛蓝知道她一定很担心志,所以命阿虹回去告诉她,志陪着她在宫里住几日,让她安心。
她不是不想将志受伤的消息告诉她,而是就算告诉她也是于事无补,没有皇上的传诏,她是没有权利进宫的。
看着碗中的面条,洛蓝拿起筷子挑了一根放进嘴里。
也不知道是她没有胃口还是没休息好,她只觉得这面条味道不好,淡而无味,平淡无奇,所以她只吃了一口,便放下了。
志依旧在高压氧仓里躺着,所以在这间屋子里是看不到他的。
门外,阿虹来敲门了,
“王妃,镇南王来了。”
听到镇南王三个字,洛蓝只觉得头大,他每天早中晚各来一次,每次至少要在外面待一个时辰。
虽然洛蓝知道他是担心志,却也对他的这种行为感觉到无奈,因为只要他来,自己必定要出去见他,还要和他一下志的情况。
每天三次,有什么可的?不过是那几句己经得熟透的话。
她还是站起身子,抻了一下有些褶皱的衣裳,慢慢向门口走去。
她打开房间的瞬间,冷子安照例迎了上来,
“洛蓝哪,志咋样?我能不能进去看看他?”
看着冷子安焦急的眼神,洛蓝真不忍心拒绝他,可是志现在离不开高压氧仓,离不开呼吸机和氧气罩,那还没有恢复好的气管处也需要消炎和不断的输入氧气,所以他也就无法见人。
她抬起手指在嘴边嘘了一声,然后回身关上房门,慢步下台阶,冷子安也随着她脚步的移动而移动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眼中,满含期待。
洛蓝站定身子,抿了抿嘴角,轻声对他道:
“志的情况稳定了,什么时候能醒还不知道,所以你现在还不能见他。”
再次听到不让他去见志的话,冷子安突然由刚才的轻声细语变得焦躁异常。
他扯着嗓子怒吼道:
“我为什么不能看?他是我儿子,无论他是生是死,我看看总没错吧,你总这样拦着算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这五天来你对他做了些什么?怪不得别人你别有用心,看来你真是居心不良。”
别人?
洛蓝的眉头紧了紧,看来是有人背后自己的闲话了,在这宫里,不用猜她也知道那人是谁。
她脸露不悦的回眸看着因为愤怒而变得满脸黑线的冷子安,沉静的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是在拿志的命开玩笑吗?”
“不是吗?”
冷子安的声音陡然变得尖刻,随即又道:
“你为他医病我很感激你,可是接连五天,你连面都不让我见,我真怀疑你是否能医得好志,或者……或者……”
到这,他那深陷的眼眶开始泛红,眼角明显有泪花闪过,他己经无法再让自己开口下去了,他害怕自己出那句话会成真。
洛蓝那晶莹的眼眸不停的闪烁着,见他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