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仲道,自打自己被扶上这个位置,远离了当年食不果腹的日子,已经快六七年不知道恐惧是什么味道了。
这天,他被认识的一个远方大少,据以天价的出手费,邀请过来,他自然是欣然而往,再来捞一。
而一切,也和以前一样的顺利。
他利用自己的名气,和眼界,把对方给哄的明明白白的,偏偏鉴定的东西,还不是什么特复杂的东西,就是一面铜镜。
就在他准备结束这次出差,收了钱,打算回去之后,这里,又有一个年轻人,不合时宜的开口了。
这一开口,就是长篇大论的反驳他。
师仲道当即脸色就是一沉。
这已经六七年,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些什么了。
这个年轻人,好不知好歹!
被反驳没什么,但是今天,在这个场合反驳他,那就是在拆他的台!
于是,师仲道当即就是怒气勃发,扭过头去,想要看看这到底是谁这么不知好歹,要拆他的台,可是他的目光一注意到这个年轻人,师仲道当即被吓了一个魂不附体。
陈、陈少!!
师仲道恐惧。
陈飞当然注意到了师仲道眼神里的恐惧,用目光制止了他一下,然后站了起来。
“你谁啊,这里有你话的份吗?”听到陈飞这话,曹达脸色一沉,皱着眉,扫了陈飞一眼,不满的道。
“你干什么不好,在这里博眼球?”曹达是忍无可忍。
这个陈飞,在南老那混吃混喝,也就算了。他今天看在柳宗泉的面子上,看在在座这三位宗师的面子上,他先忍了,回头再计较这个陈飞。
但是这个陈飞不知,人家师仲道大师都了,这就只值个一百万,这陈飞还出来发表“高论”。
还什么,秦王照骨镜。
这不是可笑吗?
这是不知自己几斤几两吗?于是,曹达脸色一下就沉了,十分的不好看。
场上骤然一安静,但陈飞也没有理会这个曹达,而是踱步,缓缓走向了师仲道。师仲道面色发白,抖若筛糠,站起来也不是,坐着也不是。
少、少爷!
师仲道恐惧,整个人是晴天霹雳。他做梦都想不到,自己能在这里,看见陈飞!
陈飞扫了他一眼,还是没有理会,而是拿起了桌子上这个铜镜,反复看了一眼,确认一下。
“去拿牛眼泪来,还有一盆清水。”陈飞淡淡道。
曹达皱了皱眉。
“我们这个别墅里,去哪弄牛眼泪来?”柳飞絮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盯着这个年纪差不多是和她一样大的青年,皱眉道,装神弄鬼。
干什么不好,骗人,骗到他们头上来了。
这是在开什么玩笑。
陈飞的话一完,屋子里再一次冷场,别是曹宗师那几位,就算是柳宗泉本人,也是跟着拧起了眉头,只是没吭声,这个时候,师仲道突然道,“让你去拿,就快拿,废话什么!”
听他这个语气,还很焦急,甚至有些跳脚的意思了。
“哦哦。”曹达被吓了一大跳,不知道师大师为什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连忙就去了。
但是师仲道的话,他不能不听了。
南老摸着胡须,在一旁眯着眼,看着陈飞,陈飞是果真打算给他们露上一手了吗?
很快,一盆清水就打来了,但是牛眼泪比较难弄,曹达已经亲自开车出去了,但是估计一时半会还回不来。柳飞絮冷哼一声,站在远处,和易般咬耳朵,声的道,“这人在那装神弄鬼。”
“先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易般冷笑一声,嘴里嚼着口香糖。
这是什么场合?宗师之家!
一般人不知道,他易般还不知道吗?一个江湖骗子,骗到别人家,顶多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