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渐渐干了。
怀里女孩的身体,也渐渐冰冷,到最后,一丝温度也无。
粘稠的血,甚至都干在了陈飞身躯上。
陈飞擦了擦泪,久久无言,低下头去,看着周幼娘已经闭上眼,彻底没了声息,却极为的安详,只是睡着了一样。
“她累了,带她回去,给她擦拭干净身子。”
陈飞无声的站了起来,只是这会的表情,十分的恐怖。
几乎陈飞站起来的一瞬间,冷月就一下扑了上去,嚎啕大哭,放肆的哭泣出声,“师妹,师妹!!!”
陈飞一步一步,走向了韦子越。
这个时候,韦子越被人死死的按倒在地上,动弹不得,除了他之外,这会所有的韦家人,已经被赶尽杀绝了。
“陈飞。”韦子越呵呵笑着,满脸都是血污,他脸色极为的狰狞。
“你敢杀我们韦家这么多人,你死定了,你个贱人!”
“别以为你成了宗师,你就了不起,在我们韦家眼里,你就是一只蝼蚁,一只蝼蚁!”
“哈哈哈……”
四周的人一片沉默。但对于这个韦大少,他们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陈飞招了招手,蒋缘在一旁,愣住了,“陈飞?”
“斧子。”陈飞只了这么两个字。
陈飞的语气和表情,前所未有的森然,森然到连蒋缘都不敢再抗拒,而是立马把那把斧子,交到了陈飞手里。所有人立马撒开韦子越。
陈飞一把揪住这个韦子越的头发,就向着远处拖去,韦子越在地上疯狂的尖叫,“陈飞,你个畜生,放开我,你放开我。”
拖到一个没有人看的见的角落,陈飞扬起手上的斧子,以斧背,锤子一样的坚硬面,怒砸了下去,陈飞的嗓子里,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悲惨嘶吼。
“你凭什么杀了她,你凭什么!”
一斧子砸下去,“嘭”的一下,当即就是脑浆四溅,韦子越一头砸在地上,再无一丝声息。
“你算什么东西,啊!”
“你凭什么杀了她,你凭什么杀了她!”
“就属你天生贵种,就属你天生高贵?”
“你,算什么东西!”
在场的人,齐齐不忍,纷纷背过身子去,不敢去看。
远处的角落里,仓库的背阴面,没人看的见,只能隐约看到一个陈飞的背影,手上的斧子扬起,再落下,扬起,再落下。
每嘶吼一声,就是一斧子砸下去,而那边早就没了声息。
大概是过去了足足一个多时,大概连尸体都成了一堆烂肉了,也没人敢去看一眼,陈飞扔下斧子,失魂落魄的回来了。
一身上下,沾满了血迹,可怕到了极点。
没人敢劝阻,陈飞到底是杀了这个韦子越。
不难想象,过了今日,整个华夏,会面临一场怎样的地震啊。
韦家大少爷,被人手刃至死。
但唯一的好处就是,在场的人已经杀光了,一个活口都没有留,而这个韦子越是私下出来,来处刑陈飞的,因为根本没有人知道,他今晚出来是干嘛,来见了谁。
这一场脏活,完全可以变成一场无声无息,灯下黑的暗杀活动。
把仓库留给自己的手下去处理,陈飞走到仓库外,一条溪边,去缓缓的洗手,河流里,溪水变红,染红了一片,陈飞就这么呆呆的蹲在河边,一直蹲到天亮。
晨曦从地面线,渐渐露出光芒来,不知不觉,一个漫长的夜晚过去了。
陈飞从河边站起来,走回去了。
“少爷。”
蒋缘低着头,走到陈飞身边,陈飞扫了一眼,会意,跟着蒋缘走到了一个房车边,打开门,房车里,项关静浑身发抖,面如土色。
“这是今晚,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