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之后。
一栋别墅里。
被绑在凳子上,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神情恍惚,低垂着头,身上的绳索,捆出她身上那胸前一道纵横交错,如蜈蚣般狰狞的伤疤来。
“哗啦啦”
一盆冷水,狠狠的泼了上去,陈半妆咳嗽几声,从口中喷出一口水,勉强清醒了过来。
抬起头,在他对面,一个右眼烧焦而瞎掉,承托的半张脸极为狰狞的老人,平心静气,看着她。
手上转动着一把黑色的匕首。
“解释一下吧。”
老人冷漠的道,“陈飞的探子,你的计划真不错啊,害死我红尘教这么多弟兄,你是打算怎么死?”
“不要想着嘴硬,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活的生不如死。”
“譬如,我们那有一个妓院,里面的兄弟们可是十分的热情好客。”
“咳咳。”
陈半妆咳出了一口水,勉力环看去四周这阴森的环境,复古的装修,充满了西欧教廷的古建筑味,一共却只有两层,那老人身下的暗黄色沙发,也很有年代感了。
别墅里大约站了七八个人,脸上都有刀疤,凶神恶煞。
从一个墙顶窗户口,落进来黄昏后的阳光,并不算十分的明亮。
窗外口,隐约有一颗黄梨花木的枝叶。
陈半妆低着头笑了起来,笑到最后,还很大声,因为牵动了伤口,又发出了咳血的声音。
“你笑什么。”
老人平静的脸色,终于冷漠下来,噔的一下,把手上的匕首,狠狠扎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笑什么?
陈半妆当然明白。
她在笑,陈飞终于把她给放了出来。
这一去,就怪不得她陈半妆了。
陈飞在她脑海里种了什么,陈半妆不得而知,但隐约感觉这东西能控制自己的性命,让自己对陈飞俯首帖耳。
但只要离开了陈飞的视线,一切总是有办法的。
陈半妆在笑,她自由了。
但这却明显不是眼下应该回答的答案。
于是陈半妆闭目渐渐思索了一下,心头已经有了一个明确的答案。
打入红尘教内部,逃出他们的地址?
这也太简单了一点。
陈飞,你放我出去,只是为了办这点事,这么瞧我,那我会让你知道。
什么叫得不偿失!
低着头,在后者逐渐要不耐烦的眼神里,陈半妆轻轻一笑,慢吞吞的道,“我在笑有些人大材用。”
“我在笑,你们废物无能,空有能力,却宛如一群白痴。”
“你什么??”别墅里这一群人,齐齐勃然大怒,上前了一步。
老人抬起手,阻止了一侧这些人,接着,他盯着陈半妆,冷漠道,“逞口舌之利可没什么好处,你要是那么喜欢,以后有的是你的机会!”
“只怕,到时候你就不想了!”
陈半妆呵呵一笑,抬起头,讥讽的瞥了一眼,“我一个废人,无足轻重,你们如果真的想杀我,还需要等到现在?”
陈半妆的第一句话,就让这老人的心头微动,但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继续。”
“太愚蠢了。”
陈半妆闭上眼,思索了片刻,淡淡的道,“我如果是你们,一定不会把地址选在这。”
“因为这太有辨识度,容易被人查上门来。”
“这三天里,你们要给我手术,带着伤员,又不可能乘坐飞机,那么,你们目前所在的地方,一定在云城陈家附近一千公里范围内的地方之一。”
“这里必须要满足几个条件,一,足够偏远,附近要有可以手术的医院。”
“这一栋西欧修葺风格的庄园,据我所知,在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