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七月看着有些不忍,让一个老人,在这个大泥地里,给他们两个下跪,受过现代教育的陈七月刚想上前一步,被陈飞阻止,陈飞只是任由他们跪在地上。
“租车的钱就不用你们掏了,我们自己有。”
“这里去镇子呢,总不要也要一个月往返吧?”
徐大牛,乃至一侧那屯长等人都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又觉得不对,连忙在屏气敛神,认真肃立,徐大牛连忙道,“那倒不用,四五天的脚程就能到了。”
“还是太久。”陈飞蹙了蹙眉,自己到这来,可不是为了来赶路的。
“我带你去,你自备点干粮吧,一个时辰后,我们出发。”
驱赶走了这些人,看陈七月还有些不解,陈飞拉着陈七月进门,嘭的一下关上了门,陈飞一只手按在门上,把陈七月压在大门口,看着她。
陈七月被看的脸红,陈飞却训斥道,“收起你那些不合时宜的怜悯,咱们生活在一个禁渭森严的陌生国度,我们要做的,是不能让人起疑!”
“你烂施怜悯,不让他们下跪,你以为他们会受宠若惊吗?不会的。”
“他们只会起疑,因为一个乡贤,一个大老爷,是不会在乎一个民的死活,何况是跪不跪这种事?”
“毫无意义的怜悯,只会为自己带来无妄之灾。”
训斥完陈七月,再拉开门,陈飞就去那破庙里等刘大牛了。屯里都知道刘大牛要去城里了,于是家家户户凑存粮给刘大牛备这一路上的干粮。
陈飞远远瞧见,心头怜悯,却不做色,陈飞情知,哪怕只是这一趟远门的干粮,也足够这个屯子的人几乎破产。
如果陈飞再要他们出租马车的钱的话。。那差不多就是要逼出人命来了。
一个时辰不到,刘大牛才堪堪备齐了一大背包的干粮,烙饼,最后涨红了脸,额头冒汗,不安的站在陈飞面前。
“老爷,我好了。”
“好。一会你指路。”陈飞冷漠,站了起来,先叫陈七月趴到自己后背上,这破庙里的人看的一愣,陈飞就一只手拉起了这个刘大牛,接着,在所有人惊骇的眼神里,陈飞背着一个人,一只手拽着一个快一百五十斤的男人,开始在平地上狂奔而去,不过眨眼之间就百米开外,须臾之间,便出了这个屯子,留下一片黄烟,不见人影了。
一屯子的人全看傻了,愣了片刻后,吓的呼啦啦全部跪下了。
“仙人!”
“仙长!”
“……”
陈飞可不管这些人怎么惊骇,一个八等巅峰的宗师,一路狂奔起来,那可比脱缰的野马还要快多了。
陈飞计算过,刘大牛和陈七月的脚力太差了,靠自己走,那自己在元龙国,这一年怕不是都是在各地赶路了。
这才想了这么一个简便的办法,果不其然,在陈飞的一路狂奔之下,在这个刘大牛嘴里,四五天脚程的路程,陈飞只用了半天不到,光是在夜色降临,暮色一到,那刘大牛口中的镇子,就渐渐出现在了眼前。
真是一个镇子,连城墙都无,露野外,渐渐出现了一些建筑物,低矮,倒是道路修葺的有些像样,平整了。
越是往里,城镇就越是繁华,到最后,酒楼,茶馆也露出了模样,大街上颇有一些穿着得体的行人。
可纵然是这样,在看见陈飞这一身丝绸长袍,一手提剑的打扮,就足够吓的他们跪地的跪地,让道鞠躬的让道鞠躬。
这更不谈陈飞能一只手抓着一个壮汉,背上还背着一个人,一路狂奔,如履平地了。
仅仅这个声势,镇子上的人就不敢正色来看陈飞。
于是,后面就很简单了。
到了镇子的西北角,扔下了早就一路上被陈飞吓傻的刘大牛,到了一个马庄门前。早早听闻了这么一路人来拜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