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毫湖蘸着上好的徽墨,苏卿卿凝神些许,刷刷落。
吉祥有些惊讶的看着宣纸上渐渐成形的画,是一个姑娘,明明是俊秀的五官,可眉眼间透着飒爽英姿朝气逼人。
“这......”犹豫一下,吉祥忽的眼眸一颤,朝苏卿卿看去,“这是......原本的你?”
苏卿卿一直知道吉祥聪慧,但此时此刻听到这个准确的答案,心下还是不禁很轻的啧了一下。
真聪明。
“嗯,是我。”
刚刚望着外面无尽的黑夜,她耳边萦绕着容阙数次的炽热呼吸。
“你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吗?”
“卿卿,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
“卿卿,你让我等得好苦啊。”
“卿卿,永远别离开我。”
......
当时她只当做是呢喃情话,听得心尖发酥,可现在再回想这些话,容阙这些的时候,眼底的情愫那样的浓,他仿佛当真等她这个人等了无数个日日夜夜。
她从召国来此,拢共不过几个月,他们的关系发生转变,更是屈指可数的日子。
怎么这感情就浓到这种地步!
若是热恋......
她感觉自己也算是全身心投入了,却没有容阙的感情那般厚重。
除非......
苏卿卿想到了容阙心头的那个白月光。
吉祥都能从她身上发现了端倪,察觉出什么,那容阙呢?
苏卿卿画的很快,她并未学过作画,但是常年在边关征战,她画过许许多多的地形图,山脉图,边防图,一一划练就的功底,想要画出一个记忆中的自己,不难。
吉祥问完那句话之后便不再多言,她只垂眸瞧着画中人。
满屋静谧,唯有狼毫划过宣纸落下的沙沙声。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苏卿卿停揉腕,“记住这人了吗?”
吉祥点头。
苏卿卿就道:“明儿一早你代表太子府去清泉寺慰问那些搬过去住的百姓,瞧瞧里面有没有这个人。
若是有,远远的瞧一眼就罢了,什么都别做。”
苏卿卿的用意,吉祥心领神会,更是一瞬间明白过来他们太子殿下为何要去铜钱胡同为何要去清泉寺为何不回家了。
这一刻,她不上自己是一种什么心情,反正鼻子有点发酸,想哭。
翌日。
吉祥带回消息的时候,苏卿卿正在廊下看丫鬟们堆雪人。
召国极少下雪,这些从召国来的婢子们兴奋的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热热闹闹的。
不管是原先的召国公主还是如今的苏卿卿,性格使然,都不喜欢拘着她们。
闹去吧。
给人做丫鬟已经够命苦了,难道还要剥夺她们玩闹的童心不成,都是十来岁的孩子。
吉祥穿过长廊一路疾走过来,瞧她的脸色,苏卿卿也有了答案,果然,等到吉祥靠近,“娘娘,铜钱胡同有一家卖包子的赵婆子,那赵婆子前几日在门口捡了个姑娘,那姑娘是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和您昨天画的一模一样。”
苏卿卿眼底泛着寒光。
她当时是死的透透的。
怎么可能有第二个她呢。
若那人是她,她算什么!
装神弄鬼弄到正主面前了!
“另外,她手里有一方玉佩,是她心爱之人的物件,还有,奴婢刚刚回来的时候,正要遇上碎红楼的杜妈妈,她让奴婢传个话,是碎红楼有姑娘提起,前些日子,有几个酒客打听起苏将军来。”
院子里的婢子们已经堆出一个大大的雪人,在阳光下,那雪人身上反射着刺眼的两。
眼看着一个婢子将一只胡萝卜潜入那雪人充作鼻子,苏卿卿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