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阙完,他静静看着赵集。
他在赌。
今儿赵集能出那样一番话,他有九成的把握,赵集不会让他离开。
只是,让容阙意外的是,他万万没想到,最先开口的竟然不是赵集,而是赵集身边那个叫许多的幕僚。
许多震愕又敬佩的看着容阙。
“殿下,合着从昨儿到今儿,就您和太子妃娘娘俩人,就把那一千多人的土匪揍得不敢来骚扰我们?”
他出这话的时候,眼中那种仰慕的光芒,简直灼灼。
许多身边,一个白胡子幕僚啧啧摇头,“真想不到,殿下竟然如此雄风英姿,更想不到,太子妃娘娘一个女子,又身负重伤,竟然这般神武!
这倘若娘娘身体康健,那岂不是就你们几个就直接能把这些土匪给灭了?”
容阙:......
啊?
剧情走向是不是有点偏了?
赵集朝着容阙抱拳行礼,“殿下千万莫要多心,我们是断断不会让殿下与娘娘离开的。
外面那些人,只是受了土匪的蒙蔽。
我和几位幕僚先生已经商议好对策,现在还不是压制他们的最佳时间,等他们再爆发爆发,这马上就要入夜了,夜里西北风呼呼的吹,他们静坐不了多久的。
等到他们散了,下官再带人去那几位夫子家中,登门拜访,解释一下这件事。
都是读书明理的人,他们一定能想明白的。
就算是想不明白这些事,总该知道一个道理,我们可能等不到朝廷发兵,但是您的人马肯定会来,所以,除匪还得靠您,就算是为了这个,他们也会忍耐下来的。”
容阙噗的一笑,“赵大人倒是当真坦诚!”
这话都敢直接给容阙听。
赵集一笑,“下官从未拿殿下当外人!”
的确是如赵集所言,那些半下午闹得沸沸扬扬一副要誓死不回的学子,约莫到了亥时便经不住的大冬天的西北风,相继三三两两散去。
坚持到最后的,也在子时之前回去了。
彼此约好,明儿一早学院集合,继续围坐县衙。
他们一走,赵集立刻就带着几位幕僚直奔学院先生家中。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得通的就,不通的,干脆直接威胁,现在把太子撵出去,就不怕太子和外面的土匪沆瀣一气直接围攻县衙?
人家太子,凭三人的力量就能让这土匪两天不敢进攻。
这是摆在大家面前的事实、
不管太子是不是乱臣贼子,这份战斗力是令人震撼并且需要承认的。
这边赵集解决人心问题。
那边,苏卿卿和容阙也没有闲着。
他们的身份被光明正大的承认,有赵集做表率,有赵集的那几位幕僚做思想工作,整个县衙上下,对这两位主子都是十分恭顺的。
苏卿卿和容阙半分主子架子没有,容阙更是直言,自己早就不是什么太子,大家只按照从前一样叫他丛公子便好。
衙役按照苏卿卿的要求,从县城里带了几位能工巧匠回来。
“几位做得了弓和箭么?”
县衙衙门也有储备的箭羽,但是苏卿卿检视过,那些箭羽已经太久没有被用,要么发潮,要么锈迹斑斑,杀伤力实在太低。
就算还有一批能用的,可县衙衙门的弓实在射程太短。
苏卿卿将自己绘制的图纸摆在几位师傅面前,“您几位,能做得出这个么?
若是做得出来,工钱不是问题。”
眼下这些工匠也早就知道她的身份。
工匠们虽然没有被赵县令亲自游,可工匠们的想法很实际。
他们不在乎这太子是不是乱臣贼子,他们只在乎,谁能赶紧帮他们度过眼下这场匪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