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具女尸是苏卿卿的母亲,这只是太后的辞。
有关那一段过去,疑点实在太多。
太后是知情人,但是并没有和盘托出,容阙已经断了太后寝宫所有饮食吃喝,太后能熬到什么时候容阙不确定,他能对太后保留最后的尊重,却对皇后做不到。
点了黄兆中和贺朝,容阙就一个命令,“让她实话,当年的事情究竟如何,不论你们用什么手段,朕只要结果。”
容阙从未想过要让二皇子的母亲,这位续弦皇后入皇室宗庙,更不在意她的生死会被人如何议论。
贺朝与黄兆中领命而去。
苏卿卿看向容阙,“渐渐大齐那位公主吧,他们有备而来,只怕我们就是从皇后或者太后嘴里撬出什么,也是不完整的信息,否则,大齐那位公主不会那样势在必得的。”
见了,意味着什么,容阙和苏卿卿都清楚。
这就是大齐公主想要留下的筹码。
两口子彼此相视,默了好一会儿,苏卿卿弯了眼角,“见吧。”
她主动出来见,能减轻容阙心头的不安和痛苦,她也愿意减轻容阙的不安和痛苦。
那位大齐的公主,仿佛早就料到这个结果,出宫之后压根没有离开,车辇就停在宫门口,得了传召,立刻进宫。
御书房里,明路已经招呼内侍将这里打扫干净。
尸体运走后点了淡雅的香,窗子半开半掩,新鲜的空气卷走了曾经的压抑憋屈。
大齐公主被引进来,她恭恭敬敬给容阙和苏卿卿行礼问安,张口便自己做主改了称呼,“对于冷宫的事,臣妾愿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望陛下和娘娘能怜恤臣妾初衷。”
她自称臣妾,这是已经给她自己的身份盖上了章。
容阙胸口发堵,却也无可奈何,“你。”
大齐公主就道:“臣妾斗胆猜测,太后娘娘是不是告诉陛下和娘娘,井中那抱着陛下年幼弟弟的女人是娘娘的母亲?”
她没有卖关子,更没有拖延。
简单一个询问之后,大大方方直言,“不是,那女人与娘娘没有分毫关系。”
她的这般的干脆痛快,容阙反倒是有些怀疑,“你怎么知道?”
她就道:“因为当年那一场血祭,为当年大燕朝先帝巴洛族邪术的人,正是大齐的人,而那个女人,就是当时替陛下完成邪术的人。”
她的这个法出乎苏卿卿和容阙的一切猜测。
“她是大齐的人?”
大齐公主十分笃定的道:“没错,她名字叫阿苏拉,陛下应该知道,巴洛族族人主要分布在大燕国北方和大齐国南方,阿苏拉是大齐国巴洛族圣女,有关这一点,陛下若是不相信,可以派人去大齐巴洛族查询,那里应该有历代圣女画像。”
她话到这个份上,容不得容阙和苏卿卿怀疑。
“圣女当时是以婢女的身份进入大燕国皇宫,被安排到太后跟前做事,当年提起这场血祭,也是她向太湖提出的。
当时大燕国先帝登基不就,天灾人祸缕缕发生,太后唯恐政局发生什么变动,整日心神不宁。
就是那个时候,圣女提出了血祭,她只是稍微透露出一点风声,太后立刻就对这个有了兴。”
“为什么?她的目的是什么?”
“为了报仇,圣女只,这血祭可以稳固龙脉,可她却没有,这血祭因为太过残暴,受祭人要受到的血血祭的反噬,最终不得好死。”
容阙和苏卿卿相视一眼,想到了先帝的死相。
被活埋到御书房前,的确算是不得好死了。
“圣女的妹妹当年被大燕国皇室强征入宫,成了先帝的妃子,但是她在宫中过得十分凄惨,为了给妹妹报仇,圣女自知无法亲自手刃仇家,就想了这样的方式。
她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