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卿一回来,犹如一片森林闯入一头猛兽,惊得多少人寝食难安。
早在一个月前月娘就接到威远镖局总镖头金爷的消息,让她务必想办法将薛国公救出来。
这几个字好写,可真要救人,怎么救?
薛国公直接被阖府下狱,府中所有下人都全部被严格看惯了,她现在莫无法见到被关在天牢里的薛国公,甚至都见不到薛国公府哪怕是门房厮呢。
月娘焦灼的朝坐在她对面的青月道:“你倒是快想想办法啊。”
青月何尝不是一脸铁青。
他们公主被礼部尚书和箫誉一起押送回大齐,论理,这个时候早应该抵达大齐了,可到现在她都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公主现在人在哪,到底安不安全,她一无所知。
薛国公又出了这事......
青月捏着拳,发狠的砸在旁边桌上,“侵吞捐款,不可能有人给他出头求情的,就算是有,皇上也绝对不会同意,他才登基,民心很重要。
我们现在想要救人,就只有一种方式,那就是劫狱。”
话是这么,可青月心里发自内心的觉得不值得。
为什么要耗费人力物力去劫狱呢?
薛国公是重要,但前提是他还是那个掌控着大燕朝粮食命脉的薛国公,那他才有用。
现在一个阶下囚,就算被救出来,意义在哪呢?
皇上不会复用他,八大家也不可能再和他有任何来往,至于他手里的那些人脉资源,早在薛国公被押送回京之后,八大家余下六家就已经开始商议瓜分蚕食了。
八大家既然因为利益捆绑在一起,就绝不会做出有损利益的事。
望着焦灼的月娘,青月皱了皱眉,道:“想要劫狱的话,只能你这边安排,我这边安排不出人,之前我们交给薛国公的那一批人,全部被苏卿卿拿下了,那可是我们大齐最骁勇的侦察兵。
我手里能用的,现在就一个,而且没有什么武功,劫狱这事儿,只能靠你们自己。”
她话的诚恳,但推却拒绝也很明白。
月娘登时恼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当初我们国公爷你们缔结盟约的时候,可是的清清楚楚,利益互惠,共存共亡,这八个字的墨迹都未必干了呢,你们就想背信弃义?”
青月不吃她这一套,“那你也不想想这次薛国公让人拿了多大的把柄,侵吞捐款,这种事儿怎么让人去给他求情。”
月娘不理这些,只冷着脸道:“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你不要忘记,当时和我们签订盟约的,咱们可是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我们已经落到这个田地,但是你们公主还有大把的前途,你就不怕我把当时的盟约送到你们大齐皇帝面前去?”
青月脸色一寒,伸手就朝月娘一抓直抓咽喉。
月娘躲都不躲,“你杀了我也没有用,杀了我,只会加速你们大齐的皇帝知道你们公主都干了什么事儿!
我们威远镖局江湖人士,别的本事没有,但就是道儿上的朋友多!”
“你威胁我?”青月阴狠的抓着月娘的脖子。
月娘不屑一顾,“我明明在和你商议,谈一谈,如何将我们国公爷救出来,你最好想清楚是死了我们国公爷要紧呢,还是你们公主遭到牵累要紧。”
青月让她这话气的发狂,却也不敢在擅自妄为,一把甩开月娘的脖子,“你想如何?”
月娘揉了揉自己被勒出手指印的脖子,“我不想如何,我只想救出我们国公爷。”
“这根本没法救,这案子就翻不了。”
月娘看着她,“事在人为,不努力试一把,怎么知道就不行,我们国公爷是和商户联手诈骗了百姓的捐款,但是历年灾情捐钱一事,大家不都是这么做的么?
凭什么别人这样做就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