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姒烟转眸看向她:“不必管她,她若是安安分分好好学规矩,你就好好教她。”
完,也不管那嬷嬷是什么表情,命人赏了个镯子,就让她退下了。
嬷嬷拿着镯子还有些懵,心里还在揣测皇后娘娘是什么意思?
难道,娘娘是怕筎姑娘会有别的心思?
她自己想了想,觉得不可能啊。
这姑娘安分得很,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
何况与六爷的婚事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
上头没有婆母,叔子妯娌通通没有,还有皇后娘娘这般的人物罩着,在南燕简直可以横着走了。
她除非是想不开,才会做那种不自量力的事。
不过想归想想,她觉得还是皇后娘娘想多了。
筎娘学规矩期间,初六来探望过两次,每次不到几句话,就会被筎娘一通撒娇打发走。
是他在,她都不能专心学规矩了。
初六只以为她是迫不及待想要以最好的姿态嫁给自己,这才这么努力的学。
于是也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塞给她一叠银票就离开了。
筎娘瞧着手里的银票,眼底划过一抹嫌弃之色,随即却飞快将银票塞进衣袖。
银票么,谁都不嫌多。
在宫里处处都需要银子,初六庸俗,宫里的人也都现实得很。
嬷嬷在门外瞥见这一幕,松了口气。
直觉皇后娘娘是想多了,人家两口明明好得很呢!
天色渐晚,筎娘在房里拉住了一名宫女,将荷包塞进了她手里。
“喜儿姐姐,宫里有些事儿我不太懂,怕冲撞了贵人,想跟你打听打听。”
这名叫喜儿的宫女诧异之后,感受了一下手心里的分量。
眼底的惊喜之色怎么都收不住。
这恐怕有十两银子,抵得上她大半年的俸例了。
她收起银子,脸上扯起和善的笑容:“筎姑娘这是做什么,您想问什么,奴婢定当知无不言。”
筎娘笑吟吟看着她,眼底闪过一抹嘲讽之色。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之前这个喜儿可一直对她摆脸色呢。
如今见到银子,却笑得比花儿还灿烂。
心里这么想,可她脸上却不显。
只笑着道:“喜儿姐姐是宫里的老人了,我想问问陛下是否经常来凤藻宫?”
喜儿一听这话,脸上笑意刹那间消失无踪,目露警惕之色:“你打听这个做什么?陛下的行踪岂是你我能过问的?”
筎娘脸色不变,笑道:“姐姐别紧张,我初来宫中,只是不想半途冲撞了陛下。”
“你的可是真的?”喜儿怀疑道。
“自然是真的。”筎娘信誓旦旦道。
喜儿想起她是初六的女人,警惕之心顿时消减大半。
“也罢,告诉你其实也没什么。”她顿了顿道。
便是看在银子的份上,她也会。
于是不消一会儿,筎娘就弄清了皇上经常进凤藻宫的时间,包括从哪条路来。
宠爱的又是哪几位嫔妃。
叫她嫉妒的是,这么大的皇宫,这么多的女人,竟然没一个比得上皇后娘娘的。
不过想起皇后娘娘那天姿国色的面容,她又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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