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内,药师正拿着一把大剪子在修剪花苗。
一丛丛野玫瑰开得郁郁葱葱,远远望去,像是一团热烈燃烧的火焰。
他一边哼着曲,一边用指头蘸了口唾沫,按在右眼皮贴的纸片上,将它再贴牢一些。
也不知道怎么了,他今早起来,右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差点以为自己要中风。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不过药师也有办法,他从书房找出一张白纸,撕下一块纸片贴上去。
这就叫——白跳!
这时,大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拍门声,伴随着陌生人的大喊。
“请问药师前辈在家吗?”
药师冷不丁被吓了一跳,手上一抖,一不心就被玫瑰枝上的刺扎了一下。
“别敲了,来了来了。”
他嘬了一下指腹的伤口,拎着剪子过去开门,“你们是谁啊?”
门外站着几名穿黑西装,保镖模样的年轻男人,最前面则是一位大约五十岁,面相和蔼的老者,正是墨家老宅的管家。
管家掏出名片介绍身份,对药师毕恭毕敬地行礼。
“前辈,我家七少爷性命危在旦夕,还请前辈救命。”
“墨司宸?那子怎么了?”
药师一听,立马放下手头的活计,跟着管家上车去了医院。
他刚一进病房,就被一群人围住,都用殷切的目光看着他。
药师环顾一圈,发现了不对劲。
“我们家夏丫头呢?”
她前阵子出门,不就是去救墨司宸的吗?怎么如今他躺在这里昏迷不醒,黎夏反而不见了?
墨老爷子清清嗓子,“还是我来吧。”
这是黎夏的师公,在场的人也就只有他算是平辈了。
随着墨老爷子干巴巴的叙述,药师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
房间内的气氛冰冷又紧绷,一触即发。
“所以,我们家那个傻丫头,为了救人,把自己搭进去了?”
药师出的每个字里都淬着寒气,咬着牙一字一顿开口。
“而你们现在还想求我来救人?”
墨老爷子无地自容,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已经很少有人能让他这样低声下气了。
“老前辈,这次是我们墨家亏欠了夏,但是七对夏的真心,你也是看在眼里的,夏出事,我敢他比谁都要心痛。就请你看在夏的面子上,出手救救他吧。”
然而不管众人如何恳求,甚至许以重利,药师都不肯答应。
“没有夏,他墨司宸在我眼里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夏死了,他还能活着?”
药师发了好大的火,冷冷看了一眼玻璃墙对面的墨司宸,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前辈等等!”
墨老爷子等人连忙追了出去,一时情急地大喊着。
守在走廊口的两名保镖,下意识地想要阻拦药师。
药师视线微沉,悍然出手。
两个保镖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身上各处关节一麻,不受控制地倒在地上。
药师转过身,冷冷看着墨家人。
“一群杀人凶手,还想求我救人……呸!”
他一回到四合院,就立马从房间里翻出一大堆东西。
龟甲壳,文王铜钱,六爻卦……
他颤抖着手,努力想要占卜出黎夏的吉凶,可卦象却总是一团迷雾,看不真切。
哐!
药师气得直接掀了桌子,颓然地向后一倒。
他现在心绪不宁,黎夏又是他亲近之人,根本无法窥得天机。
药师捂住脸,指缝里渐渐湿润。
房间里只听见他哽咽的低语。
“傻丫头啊,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