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房!
这两个字从李婉清口中出,仿佛用尽了她所有的勇气。
此刻,李婉清玉面上晕若红霞,羞涩到了极点,慌乱的扒拉了几口碗里的白饭掩饰,不敢正视对面唐昊的目光。
想想她堂堂一个国公独女,又是长安城中出了名的三大美女之一,只消一个笑容,便令多少世家公子,跪拜在她的石榴裙下,低三下四的讨好与她。
可偏偏如今,她放下金贵身段,放下骄傲,放下尊严,竟向一个寒门少年,出想要圆房的意图。
及时这个寒门少年就是自己的夫君,也足以让她感觉到羞耻万分,面红耳赤。
“你什么?”
唐昊怔怔的望着李婉清,刚才李婉清的话语道最后几乎蚊音一般,而且如囫囵吞枣,含糊不清的出,一时间没有听真切。
唐昊没有听清楚,但这般羞耻的言语,李婉清一个大家闺秀如何如何能再的出口。
李婉清纠结万分扭扭捏捏起来,却再也难以再启齿。
“我……”
门房站立很久准备收拾碗筷的丫鬟,瞅着自家姐的模样,也跟着急了起来,忍不住插话道。
“姑爷,姐,只要你回来便和你圆……。”
一个房字还未完,就被窗外一个家仆打断,朗声道。
“姑爷,姐,老爷让在厅堂议事。”
李婉清被吓了一跳,好不容易积攒的勇气荡然无存,瞪了眼环,示意她不要多嘴。
唐昊也没多什么,收拾下碗筷,起身向门外走去。
看着唐昊出了门,李婉清才暗暗松了口气,玉手轻轻拍打着胸口,道。
“吓死我了。”
着又瞪了眼环,道。
“羞死人了,死丫头,你想让我下不了台啊。”
环满脸愁容,为这千金姐操碎了心,瞥了眼李婉清道。
“姐,你这样矜持可不是办法啊,如今你俩成婚数月了,还没有同居一室,这样拖下去可不是办法啊。”
闻言李婉清轻叹一声道。
“我自有分寸,你不要多管了。”
着整理了下思绪,跟着走出了房门。
正厅。
红拂女坐在李靖身边,忧心忡忡的道。
“唐昊这孩子,真是为了功名不要命了,这轻骑突袭,万一被发现了,可就是有去无回了,这可如何是好。”
李靖作为一员老将,深知这次行动如过独木舟,一步走错将会是万劫不复。
但这主将乃是陛下钦点,自己这个臣子只有服从的份,只能安慰道。
“我看昊儿平日中头脑灵活,这奇策暗蕴兵略,能有这般想法,也定是没有白读兵书。就让他去吧,年轻人嘛,多历练历练也好,既然做了武官,这沙场迟早都要上的。”
其实李靖自己心中也没一丁点底,这番话明面上是安慰自己的结发妻子,又何尝不是安慰他自己。
红拂女哀怨的望着李靖,秀眉拧成一团,道。
“你这婉儿和昊儿不过是才数月夫妻,此时唐昊就要入这险境,要是有个万一,你让婉儿以后该怎么过啊。”
多愁善感的红拂女着,眼眶一湿润,涌出泪花来。
就在此时,唐昊和李婉清信步来到正堂,向着李靖,红拂女问好。
李靖指了指唐昊,道。
“长孙公子,唐昊我已差人将他喊来,不知找他何事?”
正堂一侧端坐那人一见唐昊,便带着笑容走到唐昊身前拱手道。
“在下长孙冲,赵国公乃是我家父,今日特来李府找唐兄上我府上一叙。”
此言一出,李靖夫妇俩脸色微微一变,对视一眼,眼神顿时惊异困惑起来。
这长孙一氏,在朝堂之上,长孙无忌乃是堂堂的赵国公,不仅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