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
偌大的太子府。
李承乾瘫坐在厅堂上,双眼无神,整个人看起来失魂落魄。
四周,四分五裂的陶瓷碎片肆意的洒落在厅堂各处。
几个宫女站在殿侧,看着半躺在地的李承乾,眼中充满怯意。
自从出殡回来后,李承乾悲伤不已,时不时的大肆摔打着府内事物,肆意发泄着心中的苦楚。
太子师李儒紧锁眉头,缓缓上前,蹲下身来,关切的道。
“太子殿下,节哀。”
李承乾喉头嚅动,泛红的眼眶中滚落下泪珠来。
“母后……母后她……”
李儒沉沉叹息一口,轻声道。
“生老病死,乃是宿命,芸芸众生,谁又能跳出这自然规律。”
李承乾怔怔的扭过头,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般,‘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喝道。
“不!”
“不是这样!”
话间,情绪渐渐激烈起来,道。
“是那药王的罪!是他四处乱跑,才耽搁了母后的病情!”
着,李承乾推搡着李儒,大喝道。
“去!把那孙思邈给孤抓回来!”
“孤要治他的罪!”
“对!是他!是他害了母后!”
通红眸子扫视一周,见众人无动于衷,李承乾勃然大怒,一脚踹倒殿侧的宫女,怒喝道。
“反了不成?孤的话,也敢不听!”
那跌撞在地的宫女,慌手忙脚的爬了起来,惊魂未定的朝着殿外跑去。
李儒眉头皱的更紧,脸上闪过一抹恨铁不成钢的的神色来,语重心长的道。
“殿下!息怒!”
“人死不能复生!你这又是何必呢?”
罢,李儒缓缓跪倒在地,泪痕满脸,望着那个尚在愤怒之中的李承乾,声泪俱下。
“眼下,大唐四面临敌,诸国虎视眈眈。”
“此时的大唐,刚刚经历大战,乃是最虚弱的时刻。”
“大唐喘息时刻,也正是诸国蠢蠢欲动的时刻。”
“太子殿下!不能再这般消沉下去了!”
太子师跪拜,乃是李承乾第一次见到此景。
震怒的心中,多了一抹惊诧。
李儒的声音再次传入耳畔。
“如今的大唐,只剩陛下一人独独支撑。”
“作为大唐太子,殿下应当替陛下分忧!独挡一面了!”
言辞恳切的劝导声徘徊在心间,李承乾一屁股瘫坐在座椅上。
剧烈起伏的胸口也因为这几句话,渐渐平息了下来。
良久。
李承乾似有所悟,喃喃道。
“对!为父王分忧。”
“孤是大唐的天子,是储君,更是未来的国君!”
见这个性子倔强的太子平静下来,李儒心头缓缓放下心来。
……
规模空前盛大的考核,终于在十二月底结束了。
程处默拿着考核的结果,找上了唐昊。
“这是新兵们的考核成绩。”
地上那张满是字迹的纸张,程处默显得略微兴奋。
唐昊大致扫了眼成绩,各个方阵的情况依然了如指掌。
很明显,自己挑出的那两千士卒的成绩,明显优于这些普通士卒。
无论是在骑术,射箭,或是活靶上,都有一个质的飞跃。
程处默指着这份考核表,望着唐昊,道。
“单单从数据看来,这次的新兵成绩,要比以往好上不少。”
“依我看来,这支士卒军纪严明,士气盎然,快能和那些老兵相媲美了。”
两个多月的时间,这些士卒们,基础的训练已然完成。
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