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
阴山山口大队人马集合。
唐昊已然等不及了!
如今若是就这般最为稳妥的等待下去,虽是会在正面一战上肩上不少便宜。
反也将面临着被虎师回援包围,甚至于西突厥部分兵力的出动。
谷口处,唐昊跨立乌骓上,望着那遥远的金帐王庭所在方向,喝道。
“诸如战事励言的话语,我没有多少讲给你们听。”
“此刻,我只想一句,躲在厚实的城墙中提心吊胆谨慎防范突厥人的日子,咱们汉人过够了!”
“咱们那些惨遭屠戮的边境村落场景,将一去不复返!”
话间,唐昊缓缓抽出手中佩剑,寒光流转的锋刃上,缓缓印出唐昊那双锐利的眼眸,雄厚的声音再度拔高。
“这一次!咱们将荡平东突厥!”
“这一战!咱们将让这汉旗,永远的飘在这片草原之上!”
夕阳的余晖洒在那柄闪烁寒光的青釭剑上,光影跳动之间,饱含杀意。
身前的士卒们,那年轻的脸颊上泛起一抹抹兴奋的神色来。
正如唐昊所言,消除悲剧的方式便是没有战争。
要想没有战争便需要一场大战,来彻底了结大唐与东突厥之间的这场恩恩怨怨。
吴通勒马望着这个意气风发的青年,心中无限感慨。
一个年仅二十岁的人,往往便能在三言两语之中,给予麾下的士卒们无尽的勇气。
就算前面是高山火海,也能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唐昊扫视一眼热血澎湃的众士卒,拿剑的手臂猛地麾下,剑锋直指金帐王庭。
“出发!”
随着一声厉啸,唐昊胯下乌骓如离弦之箭,猛地蹿了出去。
身后的几万双马蹄,奋力的踩踏着阴山这片土地,伴随着隆隆的声响,向着金帐王庭疾驰。
趴俯在马匹上的吴通,侧头看了看唐昊,道。
“这一仗,怎么打?”
唐昊望向这张熟悉的脸庞,浮起一抹自信的笑容,道。
“这次咱们就赌大的!”
“两万对阵翻倍的突厥士卒,咱们的胜算几乎很。”
“有句话叫擒贼擒王,捉住多利可汗,这场仗咱们就赢了!”
听罢唐昊所言,吴通眉头一挑,道。
“这么来,这是你给咱们训练的两千甲士出了一道考题了。”
唐昊微微一笑,道。
“不错,咱们大军拖住其余人,你和我率领那两千甲士,活捉多利可汗!”
罢,唐昊继续补充道。
“这是咱们唯一快速结束战斗的方式,也是唯一取胜的可能!”
“狼胥山便是这次战斗最大的变数,咱们尽可能在西突厥赶来之前,将这里夷为平地!”
……
狼胥山不远的高坡下。
两只汹涌狂奔的队伍轰然撞在了一起。
战马上的苏定方手持银枪,嘶喊道。
“杀光他们!”
兵器交击的疯狂声响在瞬间拔升到了令人寒毛直竖的地步。
交接的锋线上,破碎的尸体带着血线在双方的队伍里不断倒下。
突厥骑兵四名士卒组成一个方阵,相互配合,难以攻克,不时穿插进大唐士卒之中带起一片片血花来。
作为大唐的新兵队伍,被这种新奇的打法,打的甚为被动。
绕不是有着先前的厮杀经历,只怕一时三刻便会尽数被这些突厥士卒刺落马下。
黑色战马上的苏定方,一杆银枪呼啸横扫,将四人中薄弱的一人砸的身形晃动。
瞬息之中找到弱点,转身一个回马枪将那突厥敌兵刺反再地。
抬手之间,照着那坠马的身躯,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