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昊把手摁在桌子上,很认真的:“其实我很不明白你的想法,人有了力量。就必须要造反吗?大唐就因为有这种想法的人太多,才会造成现在这样的样子。韩辙别费劲了,我们对权力的看法不同,得出了结论也不一致。我才不管谁做皇帝,只要我自己过得开心就好,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对我来就足够了,哪有功夫,把一辈子的时间花在造反上。”
躲在黑暗里的韩辙幽幽的,“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你这么无私的人,你一定有更大的目的,只是我目前还猜不到。跟你相处了一年,我越发看不明白你了。在别人看来比命还重要的玉牌,你却毫不在意,让我玩儿了大半个月的公主号你也只是当成玩偶,我真看不懂你了。”
从韩辙的话里,唐昊才发现原来自己个儿是这样无私的人。
玉牌就是一个谜团。甭管谁解开,对自己来讲都是有利无害。公主号其实不错,但是唐昊总是梦想着有一天坐上钢铁巨舰,所以这种木筏子实在是引不起他太长的兴,玩儿上三年足够本钱了,怎么到了这些人嘴里就变成无私了?
商贾们在傍晚的时候看到了公主号跟青阙号的归来,不问战况,看到巨舰的船舷上吊满了大食人,就明了一切。
两艘巨舰除了被烟火熏得有些发黑外,好像毫发无损,高大的船帆上一点儿破损都没有,这就是经历大战的舰船。
船上的将士、水手们也没有要欢庆的架势,一个个捧着饭团儿,这本来就是该有的结果。从他们知道自己的船上装备了什么武器之后,就对这样的结果不再感到自豪了。
“将士凯旋,怎可无酒?”老冯大喝一声,当先捧着自己船上的酒坛子准备上舰,后面跟随着一长溜的掌柜的,水上已经搭载好了上舰的竹梯。
“掌柜的心意领了,现在是作战时刻。按例,不得饮酒,不得接受外食,等到我们到了广州,再接受诸位的好意。”刘仁愿不接受任何好意,将公主号停泊在商船的外面。
冯掌柜等人并没有因为受到冷落而羞恼,反而挑着大拇指赞叹巨舰上的禁令森严,也只有这样,禁令严明的将士才能战无不胜。
今夜实在是无法连夜出海峡,但海峡里水流湍急,并不是一个好的下锚的地域。
大船在水流作用下摇摆不定,冯掌柜就把所有的商船用缆绳连接起来,这样万一有一两艘船出现抛锚的危险,也能被其他船只拖住。
此时,虬髯客的脸上阴云阵阵,唐昊明明昨日就已经到了海峡的另一端,为何迟迟不现身?派出去的探子攀上海峡两侧的高山,搜寻了好久才发现商船的聚集地,他们就在海峡里,但是只看到了一艘巨舰,其余的两艘去了哪里?
从水道上顺流漂过来的木板和海盗的尸首证明了虬髯客最快最坏的猜想,唐昊在海峡另一边儿跟大食人交上手了。
扎木里的实力虬髯客非常的清楚,自己跟他交战了不下六次,谁都没有占到便宜,只能以海峡为界,一东一西,各自为王。
如今看来,扎木里吃了大亏,因为碎裂的木板几乎全是大食人船上的艳丽木板,杀敌一万,自损三千是战场上的常理。
唐昊就算是可以战胜扎木里,此时也应该是精疲力尽吧?他的巨舰会不会损失一艘或者两艘都被遭到重创?
海峡那头飘过来的不但有木板,也有大团的油污,扎木里连猛火油都用上了,虬髯客不相信唐昊会安然无恙,龟缩在海峡里不出来就是明证。
倭国人也来了,他们破烂的舰船和高句丽人的战舰如出一辙。排列了阵型,在左侧方静候,一个高大魁梧的光头大汉和虬髯客一样跨站在船船头,眺望着海峡。
虬髯客恨极了,这个时候却不是发火儿的时候,从爪哇传来的消息明,这四十多艘商船上带的全是珍贵的货物。
李旦和唐昊坐在一起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