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咱们两次来此地这得到的消息,能得到有几个比较关键的点。
“东安城潜藏的血煞殿之人,是饿绝煞的义子,此人也是血煞殿与欢谷接头的关键人物,以至于欢谷就算是对莫问天的弟弟,也不肯透露此人具体是谁。
“所谓的欢谷规矩,其实就是我们这边分量不太足。
“从常理来说,所谓的义子很有可能是那个拓拔寒,但此前师父您也看到了,那个拓拔寒其实多次向老剑奴眼神示意。
“最后老剑奴开口,这个拓拔寒就直接怂了,这里面很可能是存在与表象颠倒的主仆关系。
“至于那个逍悯子……从他语境不难判断,他与欢谷没有消息买卖,那血袍老者与拓跋寒,对孙盈盈都是十分客气的,知道孙盈盈是欢谷的接头人。
“但逍悯子瞧这个孙盈盈时,目光与看那些歌姬毫无差别。”
李平安嗓音顿住,趁着门外之人尚未入内,对师父传声总结:
“师父,如果是弟子来伪装,必是选择做那个老剑奴,让拓拔寒站在前面来吸引所有目光。
“甚至平日里都是让拓跋寒来跟欢谷做交易,自己则躲在阳光之下。
“但不管如何,这个拓跋家族都有问题。
“还是老剑奴的可能性比较大,我们稍后在孙盈盈口中套一套消息,就直接去他们的落脚地查探。”
清素缓缓点头。
她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她就是简单认为,那个拓拔寒就是血煞义子。
哗!
绣着仕女图的木门被人拉开,换了一身浅红抹胸短裙、盘发插起步摇的孙盈盈,迈着碎步款款入内。
她低头欠身,略微行礼,道一句:
“您怎得还不更衣呢?佳儿那边可都准备好了。”
李平安微微摆手,木门被合上。
他随手拿出了一只圆球状的法宝,屏蔽了这间屋舍,随后皱眉道:
“我又不是来享乐的,那个血煞殿的饿绝煞义子真的来了?”
孙盈盈眨了眨眼,含笑坐到了李平安侧旁,似是玩笑般说着:“伱这般,佳儿可要伤心了,莫要辜负良辰美景,莫要做那狠心人才是。”
“说正事。”
李平安目中多了几分不耐:
“我还要急着赶回去向我兄长禀告,那个什么血煞义子,就是拓跋寒对吗?”
孙盈盈眨眼抿嘴,又笑道:“这个,当真不能与大人您言说,您就莫要为难小女子了。”
“嗯,果然是他。”
李平安沉吟几声,喃喃道:
“要不要借万云宗的刀,抹了这个什么义子?还是放长线钓大鱼?还是请东盟的大人过来为好,我也没办法直接联络东盟……还是赶紧回去禀告兄长吧。”
言罢,李平安扶着膝盖站起身。
孙盈盈愣了下。
佳人在闺房,他真要离去?
“大人,”孙盈盈忙道,“您莫非只是单纯做戏给那几人看?”
“不然?”
李平安淡然道:
“你真当我是那些色中恶鬼不成?哼!”
孙盈盈连忙自手镯中,取出了那只莫问天锻铸的宝剑。
李平安摆了摆手:“送出去之物,如何能有拿回来的道理?我这里还有兄长打造的十几件宝物,此剑送你就是。”
“送我?当真?”
“当真,”李平安拱了拱手,“可有后门?”
孙盈盈忙道:“自是有的,大人您随我来就是……您真要走吗?可是不喜佳儿?”
“引路吧,下次再见面,我请你吃酒!哈哈哈!”
孙盈盈连忙欠身答应。
低头引着李平安去了就在最底层的暗门,暗门外是一条狭长的通道。
此地有两名元仙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