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一过,殿下可有万全之策?”
李诏渊盯着眼前男子数息,轻轻摇了摇头:
“三公子,
“伱我皆知此路无退,此言便显得有些无趣了。”
许元深深看了眼前男子一眼,忽然幽幽的说道:
“确实,一个早已做好赴死准备之人,任何威胁都是可笑的,不过”
“.”
李诏渊闻言略微皱眉。
在他的注视下,许元不急不缓的从须弥戒中取出一只密封的瓷壶,动作轻柔的将其放在桌案之上:
“二殿下,既然你当初愿意踏上这无退之路,这世间应当有让你心系之物吧?”
瓷壶之底,自带火灵阵纹维系其内温度,阵阵肉香从其内传出。
李诏渊指尖略微攥紧,看着许元,沉着的面容上第一次有了表情:
“三公子,不知这瓷壶中是什么?”
许元抬眸,火灵灯的光亮在其面容上勾勒出一片阴影:
“香么?”
“.”
李诏渊盯着许元,没有说话,桌案下的指尖略微颤抖。
许元自顾自的将瓷壶顶盖揭开,其内幽暗,光亮不入:
“这里面可是好东西,我特意带回来给殿下您一起分享。”
李诏渊深吸一口气,轻声道:
“本王与三公子之间的关系应当受不起如此贵重之物。”
“我说这里面是什么了么?”
许元古怪的瞥了他一眼:“而且殿下这话就见外了,怎么说你也是清焰的皇兄,咱们算是一家人,一家人哪来的受不起一说?”
说着,
许元取出一只瓷碗,双手托起直径尺许瓷壶,将其中温热的汤汁倒入:
“这是我与清焰对皇兄你的一点心意,还望不要拒绝。”
哗啦啦——
一时之间,偌大阁楼陷入了沉寂,唯有汤汁入碗之声。
“咚!”
许元重重把瓷壶放在桌案上后,便将香气四溢的汤汁推到了李诏渊的面前:
“这汤可是大补,皇兄你即便半步蜕凡,应当也是大有裨益的。”
李诏渊端坐软榻,盯着面前的瓷碗散发的肉香,没有说话。
许元坐在对面打量着对方的神色。
说实话,他不喜欢李诏渊这种人。
心绪全都藏于心中,根本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一点报复爽感都没有。
半晌,
李诏渊抬起了手指,轻轻摩挲着瓷碗:
“这是.源初妖兽的肉?”
“好眼光。”
许元赞了一声,从须弥戒中又取出一件白色绒皮,随手放置在桌案上:
“军中将士手有些糙,修为不足剥皮都剥不好,脑袋都没了,只剩身子。”
李诏渊盯着那雪白的皮绒看了一瞬,便收回了目光,吸了一口气,语气平静:
“军中将士?”
许元点了点头,斜倚着下巴,低声道:
“皇兄你应该知晓,我们是与蛮王一同消失的吧?”
“此事发生之时本王尚在军中,自然是知晓。”李诏渊不露声色。
许元笑得很柔和:
“我们之所以会消失便是这大妖用一件罕见的传送古宝来刺杀我与清焰,不过还好我与清焰福缘深厚,古宝碎裂后直接便被传送去了极黑之地。”
李诏渊摩挲着瓷碗的手指略微一滞,没有询问古宝相关的任何事情,直接道:
“.古渊之人胆子可真大呢,竟然敢在此时刺杀你们,所以此妖是死在军阵之下?”
许元收敛笑容,刺杀之事,你知我知,但却不能明说,略微颔首:
“是不是古渊策划的刺杀我不清楚,不过这大妖是自己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