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些什么。
他在相府之内的地位与身份让娄姬她不得不深思很多事情。
更别提现在这件事情的性质若是往大了说,甚至可以看作是监天阁对于相府的宣战。
毕竟,
在娄姬的视角看上去,整件事情就是监天阁圣女在她眼皮子底下以衍天诀为诱饵,使得相府太子深陷囹圄之境。
轻则损伤根基,重则直接成为植物人。
没有直接对天衍出手,已经算是娄姬很克制了。
在许元的注视下,
娄姬眼中的阴厉逐渐消散,闭上眼眸深吸一口气,一阵波澜起伏后,停下了手中动作:
“好,你说。
“但长天,若是你做出错误的判断,我会如实向你父亲汇报。”
意思很简单。
作为相府的太子,需要足够冷血,需要完全的理性,感情用事之人无法掌控偌大相府。
她会上报许相,许元他的器量可能还不够。
“呵呵.”
许元会意轻笑一声,忍着脑中那股忽远忽近的头晕目眩,三种选择在心间掠过。
第一,与小白双修掉境界,损根基。
第二,强行破境,损根基。
第三,顶住意魂秘法运转,冒着成为植物人的风险,换取衍天神魂的特性。
若是在《沧源》中,他大概会选第一个。
损根没了可以慢慢熬,但双修机会失了,可就不一定会再来。
但放在现实.
想至此处,许元揉了揉眉心:
“姐,我并不是想替天衍说话,我自己的状态我自己很清楚,我觉得可以尝试一下。”
“尝试?”娄姬眉头皱得更紧了。
许元舔了舔略显干裂的唇角,低笑道:
“毕竟富贵险中求嘛,这可是拥有衍天神魂特性的机会。”
听到这话,娄姬忽然笑,但笑得有些恨铁不成钢:
“以你现在的状态如何尝试?”
“.”
许元轻叹一声,眼中因晕眩的迷离逐渐褪去,转而变得平静如湖。
眸中那时而闪烁过的金血之芒显得极为妖冶。
示意一旁扶着他的天衍将手松开,许元自己端然盘坐,平视娄姬,道:
“我的状态其实并不如你想象中那么差。”
“.”
看着他姿态神色的转变,娄姬眸中流露了一抹讶异,旋即又皱着眉低声道:
“这种事情上强撑可不是一件明智的选择。”
“强撑?呵呵”
听闻此言,许元忽然轻轻的低笑了起来。
淅淅沥沥的雨声从阁楼之外传来。
这突然的笑声,在气氛凝重的寂静厢房之内显得极为格格不入。
半晌,笑声止住。
娄姬盯着他唇间笑意:
“你笑什么?”
许元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声音有些嘶哑,幽幽回道:
“姐,这种程度的痛.对我而言其实不算什么。”
娄姬美眸一眯,唇角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
“不算什么?姐姐我记得你可是最怕疼了,不然当初你在相府之内为什么总是躲着姐姐走?”
“.”
许元闻言哑然。
以前娄姬天天顶着个低胸华服在相府里乱逛,作为色中恶鬼的他自然不会错过。
但后来他逐渐就变得看都不敢看了,因为多看一眼就会爆炸。
每看一眼,浑身便会莫名刺痛个半刻钟。
躺在地上打滚求饶都没用。
许元看着娄姬的眼神很认真,轻声道:
“姐,人是会变的。”
“这小鬼说的没错。”
一道温婉淡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