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改了个年号,说要给庆国带来一股新风气,然后又把兵部改成老军部,再改成枢密院。”
“各种重要衙门只是改了个名字,他就管这叫改制,叫推行新政。”
“还有邮路系统,叶轻眉说这东西应该建满全国,说这对于经商民生大有好处。”
“庆帝也听进去了,但他建立的邮路系统纯粹就是个笑话,寄一封信就要一两银子,除了官宦子弟外谁能寄得起?”
“偌大的邮路系统,除了养活了一大批驿站官员的懒亲戚,简直屁用没有!”
“还有什么兴商事,兴农事,办报纸,听谏言,废除宦官……”
“叶轻眉给他的建议不可谓不多,不可谓不重,但只要在他手上实施出来,就会彻底变成古代封建王朝的模样。”
“原本能强大国力,提高商人地位的商行,变成了皇室揽财的内库,为了兴农事开发的水利工程,变成了百姓闻之色变的河运总督衙门。”
“若不是我登基后让监察院彻查,还不知道这衙门居然是天底下最黑的地方,其内部官员的腐败程度堪称触目惊心,甚至牵扯到大半个朝堂的官员,动摇国家的朝政。”
“还有叶轻眉建立的监察院,本是为了监督皇权,却被他当成了加强皇权的锦衣卫。”
“叶轻眉建立的教育院,本是为了开启民智,却被他改成了废物遍地的所谓太学……”
范闲越说越气,忍不住拿起一本奏折,扔在了旁边的盔甲架上。
左玉瞥了眼盔甲架,他能感受到,里面存在着一颗灵魂。
范闲冷冷地望着盔甲架道:“相同的理念,让不同的人去做,结果就会大相径庭,我不是庆帝,不会像他那样鼠目寸光。”
左玉笑着说道:“你说这些,应该不只是说给我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