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时衍只是望着药盒笑,并没有回答白若的问题。
白若见薄时衍一直在笑,不禁在心里犯嘀咕,难不成这么好看的男人,脑子受伤变傻了?要是真的话,那就是好可惜的了,白瞎了颜值。
老白活了一把岁数,和自家那个只看脸的孙女可不同,他出于同情救了这个年轻人,但不代表他对这个年轻人的来历和身份没有疑问。
自己和孙女的生活清苦归清苦,却也平安喜乐。
他可不想为了所谓的救人,赔上自己和孙女的平安。
“伙子,你叫什么?”老白不着痕迹地问道:“需要联系下你的家人吗?你受这么重的伤,应该也离家了几天,要是他们联系不上你,肯定会很担心的。”
薄时衍望向老白。
狭长的凤眸幽深,裹挟着不属于这个年龄段的成熟和老练。
白桑自恃都到了老骨头的年龄,拿捏一个年轻人不在话下,可真的当对上这双充满震慑力的双眸后,心里竟没来由地打了个颤儿,完全摸不透对方的想法。
这个年轻人,绝对不简单。
薄时衍敛回自己的目光,开口道:“我姓慕,单名一个宁字,我在印克是孤身一人,家人朋友不在身边。我会尽快离开的,不给你们带来麻烦。”
老白见薄时衍谈吐不凡,条理分明,必定是豪门世家少爷,不是他们这种普通渔民能惹得起的。
他连连点头:“慕啊,那就按照你的办。”
“恩。”
薄时衍撕开铝箔纸,将两粒特效药含水服下。
他刚喝下药就听旁边白若对白桑娇嗔道:“爷爷,人家慕先生身体还没好透,你怎么就赶人家走的话?他身体还要休养一段时间,等稳定些再走也不迟。”
孙女这么偏帮,老白也是老脸僵了僵:“我哪有这个意思?你这个丫头少胡八道了。”
“我有没有胡,爷爷你心里最清楚了。”白若从薄时衍手里拿回杯子和药盒,气呼呼地道:“我不管,慕先生想在这里住多久就住多久,得把身体养养好才能走,你这样急着赶人走,万一他身体吃不消,又发生了什么问题怎么办?”
老白的话,被白若这一番话堵得死死的。
当着薄时衍的面,总不见得出他真正的心思,只能梗着脖子道:“真的是…和你这丫头道理不通,不了,我去收鱼干了。”
白桑拉着长满皱纹的老脸,双手背在身后离开房间。
房内就只剩下薄时衍和白若。
白若怕薄时衍真的要走,忙不迭解释道:“我爷爷胆子,怕这怕那,总担心你身份不明,会给我们家招来麻烦,又不是电视剧的,哪里那么多阴谋巧合的?”
长在渔村的姑娘,心思单纯,有白桑这样的爷爷护着,应该也没见过太多的阴险狡诈。
她聪慧,却如纯净的秋水般,没有弯弯绕绕,清澈见底。
“除了我的姓名以外,你还知道我什么?”薄时衍好整以暇地问道。
“呃……”
这个问题,直接把白若问住了。
薄时衍没有理会她的为难,继续道:“所以你爷爷的没错,我可以是来历不明。不过我还可以和你介绍下的我的婚姻状态,已婚已育,我很爱我的妻子。”
白若太过单纯直接,所以少女的暗恋和悸动太过明显。
再怎么,白桑也好,还是白若,都帮过他,他还是想将对他们一家的伤害降到最低。
当薄时衍完,白若饶是有过假设预想,可现在听到他这么,心里还是难免有一丢丢的失落。
“你为什么和我这些?”
“因为你帮过我。”薄时衍凤眸微眯,直言不讳道:“所以不想你在我身上浪费不必要的感情,受不必要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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