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东雅席这边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凤惊华。
凤惊华这个人,他们自然知道。
曾经鼎鼎大名的京都第一草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有人极声道:“那个草包又开始了,这什么场合她不看的吗?又要上台出丑?”
“草包?”
她身边的夫人们听到这话,都不由得一愣。
当初参加过春日宴的人,现在如果听到有人提起凤惊华的草包名头,众人都不由得要沉下心想一想,当初她在春日宴上弹的曲子。
有位夫人人声反驳道:“凤四姐前阵子在春日宴上,一曲动天下!
那样的琴音仿佛从仙阙传来,如今我回想起来,都忍不住怀念感慨,她又如何会是草包?”
不过也有人并不认可她的话,“凤惊华突然开窍变得会弹琴,这一点我是很惊讶。
但是弹琴和作诗可不一样!
弹琴有曲有谱,平日里勤加练习,只要资质不是太差,努努力总能弹得像模像样,这作诗多难啊!”
“你什么?努努力就想弹成凤惊华那样,你在做梦吗?”
被怼的人不由得语塞,同时心底也开始感慨,凤惊华在弹琴这方面开的窍,确实开的太猛了点!
她摇头道:“凤惊华弹琴开窍不开窍的,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作诗更难啊!
作诗需要天赋!
而这位凤四姐的天赋,可能都点在体弱多病上了。
她的文采,咱们全京都谁不知道?
她曾经做出的那句,‘天上月亮大又圆,地上糖饼又甜’这样的‘佳句’,你忘记了?”
“……我没忘。”
“她当时做出这句诗,不仅不以为耻,甚至还沾沾自喜很是满意!
她因为这件事被嘲讽了多久你不是不知道,这件事至今仍旧是京都十大笑话之一,她作诗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京都的世家就那么一撮,大家对彼此都心知肚明,凤惊华连每日看书看多久,他们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听凤四姐,一天一刻钟的书都看不进去,看了就头晕。
“她这样的脑子,要是能作诗,怕是我家大黄狗都会写七言绝句了!”
这位夫人声的话声,她身边几位夫人都听得到,闻言也不由得叹了口气。
“凤惊华因为上次春日宴,已经扭转了自己的名声,她现在怎么又如此激进呢?”
“太冒失了,四姐今日之举,可真不是明智之举!”
凤惊华的文采究竟是什么样子,他们都知道,所以现在凤惊华要主动作诗,实在是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
他们看向凤惊华,却见凤惊华淡然温婉的坐在那,对他们的惊讶与注视没有一丁点反应。
她手持羽毛扇,穿着木兰青的大袖衫,微风轻抚,广袖随风飘动,手中的羽毛扇也熠熠生辉,宛若要随风而去的仙人一般,淡然而高洁。
那些声议论的人,莫名的就住了嘴。
凤冰悦得意的看向凤惊华,声音雀跃,“你不会又想拒绝吧?这可是白鹿书院,言出必行,我看你怎么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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