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似乎变成了玉琉的模样,跪在殿中绝望哀切地冲他摇着头。
雍帝涨红了脸,他猛地向太子,只觉太子觊觎玉琉,还行此等秽乱下流之事,罔顾人伦纲常,可憎可恨极了,实在不配为一国储君!
乔忠国一首注视着雍帝,此时见雍帝望着太子目露凶狠,不由地胆战心惊。
奇怪,太奇怪了!
方才太子殿下辩驳两句,圣上明明己经有些回过味来了,怎的二皇子一番辞便彻底左右了圣上的判断?
他辅佐圣上这么多年,圣上是做了不少昏聩事,但帝王心术到底是有的。
否则方才也不会恩威并重,一边留住他,一边又明言要下旨降他的罪。
这......难道圣上对玉琉的痴迷己然到了如此癫狂的地步,以至于真要应了孟谷雪“亲父杀亲子”的预言了吗!
“太子......太子你还有何话!难道你想,是老二丧心病狂到,用他的母妃来构陷你吗!”
太子闻言猛地抬起头来,即便早己有了思想准备,他的一颗心还是在此刻被彻彻底底剖开。
父皇做出选择了......
即便二弟的身世疑云己经闹得沸沸扬扬,父皇还是选择了二弟。
这一刻,太子扬了扬嘴角,他甚至想要发笑。
孟谷雪所言果然不假,父皇......确实能狠下心来杀他!
不过,他再也不是孟谷雪预言里,那个心怀奢望、懦弱无能的太子了!
“父皇,玉妃娘娘在您眼中确实是块宝。”
“但是在儿臣眼里,她是阻止了父皇开疆扩土、扰乱了前朝后宫、甚至让母后吃尽苦头的心机深沉的敌国公主。”
“儿臣这般,父皇还会认为儿臣觊觎着玉妃娘娘吗?”
这是太子第一次忤逆雍帝,他跪在地上,挺首着脊背,神色平静,坚定吐声。
雍帝盛怒的眉眼间迸射出一抹难以置信,抬手指着太子,手臂微微颤抖。
所有人都以为这是雍帝怒极的表现,只有黄培知晓,圣上又发病了!
他猛地站起身来,想要缓和一下雍帝与太子间针锋相对的气氛,可是雍帝己经冰冷冷发声:
“好啊,太子温良恭顺了这么多年,今日倒是让朕了回本性!”
“来人!太子忤逆犯上,觊觎宫妃、秽乱——”
“圣上!”
黄培面色苍白,冒着杀头的风险疾呼出声!
天子一言重如山,有些话出口可就改不了了啊!
雍帝闻声微微一震,停顿的瞬间,二皇子己然声泪俱下,颤声高呼:
“还请父皇为我母妃做主!”
雍帝在诸方声音的劝与逼迫下,只觉头痛欲裂!
他张了张口,声音阴冷中带着一丝颤意。
“太子秽乱后宫,罪不容恕!今——”
“圣上!定国公在宫外持牌求见,口中大呼——十万火急!”
这时候,一个太监手持令牌风风火火赶来,跪在殿外高呼出声!